沈万三立刻派人将谷郡乌恒统领难楼,右北平乌恒统领乌延请了过来。
难楼目前为谷乌恒统领,统辖人口七万余人,有可战士兵俩万余人。
乌延目前为右北平乌丸统领,统辖人口四万余人,可战士兵也有万人。
而现在整个乌恒势力最大统辖人口最多的就是丘力居,麾下子民八万多人,可战士兵三万余人。
所以到如今难楼、乌延也得听从丘力居的统领,和他步调一致,虽然汉庭曾经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控制乌恒不让乌恒出现共主,但是很明显,这个控制的力度不是很好。
有些事情就算提前知道了,也未必就能提前摁下去。
汉末叛乱多数都根基深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杀了一个首脑,叛乱的主体还在,无论放纵与否,叛乱还是会闹起来。
所以,此战本就是非打不可的,只是陈战希望可以借助这样的优势做些事情,争取更大的获胜几率,减少自家将士的伤亡。
陈战就任辽东太守以后,因为乌恒部落可战之士高达六万余人,只能暂时采取互相贸易的方法,护住辽东之内百姓不受乌恒侵扰。
现在丘力居要反,不可能不告诉难楼、乌延俩人,他俩一定知道什么,而距离自己最近的乌延,一定会负责某些关键的任务,比如奔袭自己,杀死自己,亦或者拖住自己的计划。
自己之前虽然派李靖打服了高句骊等国,但那只是弹丸小国,加刀子没有落在乌恒他们身,就不能让他们感受到疼痛,感到害怕。
对付异族,最好的还是刀子,想当年秦始皇麾下将领蒙恬北击匈奴,使其北撤七百余里,汉武帝爱将霍去病更是打得匈奴单于逃到漠北,“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由此可知对付异族还是刀子好使。
难楼、乌延得知陈战邀请自己去辽东谈购买马匹的事情,事成之后愿意把煤炉每年免费赠送万个与他们,不疑有他,因为今年初开始,丘力居就控制乌恒部落战马,具不给陈战提供,现在陈战邀请他们去商谈这些并不会觉得奇怪,加煤炉确实好用,可以在冬季取暖,他们子民急需这些物品,自然答应前来。
正好趁此机会再摸一摸陈战的军队的防务,好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
于是在四月二十一日,难楼、乌延俩人一起抵达了襄平县陈战军队的驻地,前来与陈战商谈战马、煤炉事务。
这些年和陈战做生意他们还是很开心的,部族里那些多余的牛、羊、马全部都可以卖掉换取黄金,去买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比如茶叶、布匹等等,满足他们的私欲,他们很开心。
陈战在太守府中设宴款待难楼、乌延俩人叫来自己麾下李靖、吕岱、王灿、糜芳四名将领前来陪酒,自己亲自举杯劝酒,叫来舞女跳舞助兴。
等兴头来了,还与难楼、乌延俩人一起跳乌恒的传统舞蹈,极尽欢乐之际,又与他们敲定了数千战马的生意,答应事成之后会赠与万个煤炉,难楼、乌延俩人自然感激万分。
酒过三巡,难楼微醺,乌延酒量不行直接醉倒趴在桌呼呼大睡,陈战看去也有些醉了,俩人同席而坐,勾搭着肩膀,看去极为亲密,就像是一对忘年之交一样。
难楼五十多岁了,和二十多岁的陈战比起来当然不是一辈人。
“我活了五十多岁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将军如此好说话的汉将,能和将军一起共同做事,是我等的福气啊!”
难楼大笑着举起酒杯和陈战碰杯,陈战也十分开心的举杯与他共饮。
一杯酒喝干。
“你这样说,是当真吗?”
陈战搂着难楼,一脸醉意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我难楼要是说假话,就让天降雷,把我劈死!”
难楼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的正经。
“既然如此,你们又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造反呢?”
陈战抚摸着难楼的背部。
难楼闻言醉醺醺道:“联合起来造反?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我何尝不想和将军一同过好日子呢?可是丘力居他说,他说、我们、我、我。”
难楼的眼睛慢慢瞪大了,看到陈战再无一丝笑意的脸色和极为锐利的眼神,他的身体忽然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此时一柄刀横在他的脖子边,陈战身后的亲卫拿刀盯着难楼。
方才坐在他身旁的陈战,此时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啊!”
“啊!”
“啊!”
几声惨叫,难楼转头一看,只见方才还在喝酒的李靖四人已经拔刀前将他跟乌延俩人所带来的四个随从杀死在了席间,难楼此时脸哪里还有一丝醉意?除了已经喝醉的乌延,完全不知屋中发生之事,还在呼呼大睡。
然后数十名军官士兵手持钢刀冲进了府中,他们凶神恶煞的盯着难楼,把边的几个舞女吓得面无血色。
“唉……”
陈战松开了难楼,站了起来。
“本来我还怀有一丝希望,觉得你可能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去,可谁曾想,你也是同谋,难楼,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啊。”
陈战丢掉了自己手的酒杯,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我、将、将军不是这样的,我、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