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眼鬼摇了摇头，脸上咧着的笑容也消失了。

“为什么？”

连着一串“呃呃呃呃呃”的哑音，无眼鬼似乎想表达什么，很着急的样子。

“它不能说话。”赵灵道。

陈梦琴听完说：“我问你答，摇头或点头就好。”

无眼鬼点头。

“你带给别人快乐，自己却不快乐，你为此感到生气是不是？”

点头。

徐回飞看见这种问答方式，觉得非常拖时间：“还是让它写出来吧。”接着问无眼鬼：“写字你总会吧。”

点头。

徐回飞指着地面：“用你的能力，写出来原因。”

无眼鬼点头，然后用一只手的指甲，在地面上划来划去。一会儿时间，它便写好了，内容是：

我要让所有人都跟我一样痛苦。

“你怕不会是个变态吧？”徐回飞好奇的问。

陈梦琴笑了一下说：“我们知道你的经历，也同情你，可是你这样害人，自己也得不到快乐啊。”

“对，你曾经也带给别人快乐，你应该明白你杀死的那些人，曾经有多么的快乐，看着别人快乐，难道你不觉得是好事吗？”赵灵附和道。

无眼鬼不为所动。

见状陈梦琴走到无眼鬼身边，她把手一晃，他们全部，到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就是徐回飞当时和陈梦琴去的空间。

接着，他们回到了无眼鬼死后不久的世界，他们看到。

一座坟墓前，纸币飘落，前方的人哀伤一片，而墓碑上刻着：伟大的小丑。

原来这一座墓，是无眼鬼的，它自杀后，那些曾经因为它而受到快乐的人，为它建立了这一座墓。

“你曾经带给这些人快乐，你看这些人。”陈梦琴对着无眼鬼道。

坟墓前，人山人海，这曾经看过无眼鬼表演的人数不胜数，他们一个个，低着头，留下那惋惜的眼泪。

无眼鬼虽然没有眼睛，但是它却可以看得到。这些人，为他流下了眼泪。

它看见这一张张熟悉的脸，想起了无尽的往事，想起他曾经的表演，那段时间，他很快乐，很快乐。

慢慢的，无眼鬼脸上又露出笑容，不再那么瘆人，并且脸颊上，滑过几滴眼泪。

回到现实世界后，无眼鬼跟着徐回飞回到阴间，接受地府的轮回。这件事，也算结束了。

夜晚，他们在咖啡店中，又聊起无眼鬼的事。

“为什么那些人会给他修建坟墓？”赵灵疑惑的问陈梦琴。

陈梦琴双手捧着脸颊：“其实他自杀的时候，留下了一张纸，内容是：给予世人快乐，却换来无尽唾骂。后来他尸体被发现，纸也被看到了，这些人觉得当时对他的指责确实太过离奇，他们想弥补，所以便给他建立那坟墓。”

“原来是这样。”啊三恍然大悟。

一旁吃着棒棒糖的徐回飞，忽然转头对着陈梦琴，语重心长的说：“那，你怎么会知道。”

“在我的空间里，我能看见过去。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无眼鬼的经历。”

赵灵和啊三点了点头。

陈梦琴无奈的看着一旁滋着棒棒糖的徐回飞。

“面具真可怜。”

（表面笑嘻嘻的人，大多是为了给别人带去快乐，他们也许非常孤独，别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流过的泪，不比别人少。珍惜身边人！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