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止打断她,“有事。”
傅晏清:“?”
他毫不客气地道:“我饿了,想吃东西,你去做。”
傅晏清“回去”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他说要自己做饭,一急,破天荒地被口水呛了个满脸通红。
她指着自己,不敢相信,“我给你做?”
叶世子,你这是刚出地府,又打算回去转转吗?敢情您是地府来的,买的是双程票?
叶淮止微笑点头,又不容拒绝地道:“我想吃鱼。”
“……”傅晏清想起了之前那段被鱼支配的日子。
叶世子,我给你做条咸鱼,不会翻身的那种,您看行吗?
傅晏清苦瓜脸,“我脸疼!”
叶淮止笑着看着她,一点动摇的意思都没有。
叶淮止给她用的药是上好的药物,有止疼的效果,她的脸疼不疼,叶淮止比她自己都清楚。
傅晏清没办法,不忍拒绝叶淮止这个病患的要求,只能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走进了厨房。
厨房内,孙娘早已帮她把食材备好了,可见叶淮止是蓄谋已久。
叶淮止想吃的那条鱼正在水缸里欢快地游来游去,丝毫没有半点将要成为咸鱼的自知之明,就像现在站在厨房重地的某人一样。
傅晏清看清了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怪异的、扭曲的,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她看了眼自己白净的手叹了口气,“行吧,吃的人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鱼抓出来,用刀拍晕,又小心翼翼地将鱼鳞刮去,正苦恼下一步该怎么做时,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回头一看,叶淮止披着一件白色外袍,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见她回头,叶淮止拢了拢袍子,道:“上次没教你做鱼,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傅晏清手里还举着菜刀,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来,一动不动。
叶淮止在离她还有三步的位置站定,看了眼那条伤痕累累的鱼,确定自己拖着一副病体也要来看着她是聪明的选择。
“就做个鱼汤吧,我说,你做。”
傅晏清挥了挥刀子,“怎么做?剁了吗?”
叶淮止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刀,冷静道:“我怕你剁着人,还是算了吧。”
傅晏清翻了个白眼,大气地挥刀而下,砧板上的鱼立刻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叶淮止用不可思议的自控力忍住嘴角的抽搐,“……你内脏还没有清理。”
傅晏清拿着刀子的手瞬间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