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什么呢?她又不是原主。
他却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这样,总让我觉得你在疏远我。”
傅晏清怔了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并不知道以前的傅晏清和叶淮止是如何相处的,所以只好守着女儿家的本分,不保守,但也不过分,这样还是让他看出差异来了?
他又是叹息,道:“可还是在怨皇陵中我伤你一事?”
傅晏清眯了眯眼,扒开他的手,坐直了身,语气不明,她道:“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不可置否。”
这是或许是一个机会,叶淮止绝对不是良善之辈。从今日朝堂之上可看出,他城府太深,不是傅晏清可以接近的人,这样的人敬而远之最好。
之前是因为他们有婚约在身,傅晏清不敢太疏远他,但现在他自己提出来了,傅晏清也就没必要瞒着了。
她惜命的很,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她所求的。何况,她与叶淮止不过相识几日,他的感情,全都是给原主的,更不提帝王家哪有感情可言?
叶淮止盯着她,仿佛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许久,他叹了口气,将身体靠在车厢上,闭了眼,道:“我今日有些乏了,酒的事日后再谈,先送你回去。”
说完,他不等傅晏清回应,便对着车外的林彻道:“去恭王府。”
林彻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回话,将马车掉了个头,车速明显慢了些。
傅晏清白眼,不就是噎了他一下,就变脸了,真是……浪费了美酒!
她想不到理由继续理他,也不想理他,看不透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马车平稳的前进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绝于耳,倒让傅晏清刚刚安静下来的睡虫又重新闹腾了起来。
她瞥了眼叶淮止,发现他还是那副模样,悠闲的很。
暗自咬了咬牙,转眼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腿,脑子顿时清醒了三分。
她冲他做了个鬼脸,伸出手,做势要去掐他的脖子。
她的手离他还有一指的距离,叶淮止却睁开了眼,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他道:“别动,安静。”
傅晏清干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顿时羞红了脸。
她刚想说话,车外的林彻出声了。
林彻道:“世子,有刺客。”
下一刻,车外传来人们的惊呼声。
“我知。”叶淮止捏了捏傅晏清的手,示意她安静,语气生硬。
傅晏清也察觉到一丝凉意,突然有些心慌,她低声道:“怎么了?”
叶淮止轻笑一声,道:“怕了?”
傅晏清黑脸,噎他:“你不是在这么?”
他弯了嘴角,挑起她的一缕墨发在指间玩弄,轻声道:“刚刚不还想掐我的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嗯?傅小姐?”
傅晏清哑然,这人真是……
刚刚还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转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含着笑,揉了揉她的头,道:“别怕,我在。”
他的话音刚落,傅晏清就听见车外的人声消失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到了耳中,想来这就是林彻说的人了。
马车停了下来,车内和车外的人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