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香榭阁内的人都被救了出来,火也扑灭了,城里的郎中很快赶到山庄给伤者医治。
沈离带人查看时山庄时发现山庄的仆人大部分都被秦越下了药绑在了一个院子里。
今日幸好有惊无险,不然这么多达官显贵,真出了什么事,可担不起责任。
白祁月也跟着忙活了半天,得了歇气的时间,发现蒙面人早就不见了,问沈离,沈离说他没有看到什么蒙面人。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她挺想认识认识他的,既然如此,只能有缘再见了。
翌日,那些被暂时安置在合月山庄的达官显贵纷纷离开,
张家村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秦越因为运送的货物被劫,怕交不了差,得知张家村有宝物所以动了心思。
这批货物十分重要,他若是顺利完成任务,闻人雄答应过让他接触山庄的核心生意。
不过即使秦越屠了村也没能找到宝物,反而事情被闻人雄知道。闻人雄本不愿包庇他,挨不住秦霜的苦苦哀求,只能给他擦屁股将张蕴麟带回了山庄。
这件事要说闻人雄也该承担责任,可是朝廷那边派人来话,说这件事交给六扇门,锦衣卫不用再管。顾棠迎向来听从圣上的话,所以没有再管。
合月山庄前厅,闻人雄带着秦霜和闻人奕,当面感谢白祁月和顾棠迎昨天冒险出手相救,还说过几天在鹤来楼请他们吃饭,挨不住他们的盛情邀请,只能答应了。
回到北镇抚司,白祁月正和沈离说笑,就被顾棠迎单独叫进了书房。
沈离疑惑地小声问:“小江,你惹到老大了?”
“没有啊。”白祁月说。
“那你一会儿机灵点,说不定是你救了老大,老大给你升职呢。”沈离打趣说道。
白祁月进了书房,往左一看,顾棠迎坐在书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神凌厉。
“大人,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吗?”白祁月不敢看他的眼神,眼睛微微向下看。
“没什么,就是找你进来聊聊。”顾棠迎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白祁月看他这样子,汗毛都立起来了,尬笑说:“大人,您想聊什么啊?”
“你是哪里人?”顾棠迎把玩着手中的扳指。
白祁月愣了一下,这怎么回答,她不知道江呈是哪里人,要是说错了被揭穿了怎么办。
“大人怎么问这个?”
顾棠迎抬眼给了她一记眼刀,说:“我命人查过了,江呈身高八尺,体格壮硕,你怎么看都不像江呈。”
白祁月的心仿佛被人一下就抓紧,故作镇定地说:“大人,我有锦衣卫腰牌…”
“锦衣卫腰牌,那飞鱼服呢?我查过了,马车里的那个人才是江呈,你是冒牌的。”
被发现了…白祁月心里计算自己有几成的把握逃出去,结果是——零,因为面前的顾棠迎已经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人,饶命啊!”白祁月闭眼求饶,声音没有再伪装,是很明显的女声。
“你最好实话实说,你是谁,来锦衣卫干嘛!”顾棠迎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白祁月脑中如走马观花一般,半晌才说:“大人,我是容州人,家里是开武行,会点拳脚功夫,家里想把我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头子,我不想嫁,只能偷跑出来,没想到碰到那样的事,锦衣卫的腰牌是我拿的,可是我没想过冒充的,那天是有几位锦衣卫大哥误认为我是江呈,偷拿锦衣卫腰牌是大罪,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来北镇抚司了……”
白祁月说着说着,故作可怜地落泪,想博得他的同情,又说:“大人,您看在我在锦衣卫这段时间任劳任怨、耐心耐力地查案,又救了您的份上,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