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被劫,又不知从哪儿听说张家村里有宝物,想拿到里面的宝物填补空缺,谁知张家村的人宁死不屈,破罐子破摔,所以屠村。
白祁月想的入神,听到顾棠迎推门的声音,反应迅速地躲到转角处。
“不用躲了。”顾棠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说,“去合月山庄。”
白祁月见自己被发现了,直起猫着的身子,从转角处走出来。
顾棠迎这次只带了沈离和白祁月到合月山庄。
合月山庄庄主闻人雄听到门口守卫回报锦衣卫的人到访,亲自出门迎接。
沈离自踏入合月山庄,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不住地跟白祁月感叹这合月山庄真有钱。
入门就是曲折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
高雅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辉煌大气的大门,尽显“天下第一庄”的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被闻人雄引至前厅,顾棠迎未等闻人雄安排便径直坐在了主位上。
闻人雄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另一张太师椅上。
“闻人庄主可知道在下今日来,是为了何事?”顾棠迎拿起桌边婢女新斟的茶,试探闻人雄。
白祁月饮了一口新上的茶,茶汤带兰韵,如空谷幽兰,清纯优雅,持久沁人。
连招待客人都用这么好的茶,怪不得这闻人雄舍得用那么大一箱金子换那个小孩儿。不愧是“天下第一庄”,就是豪气。
“所为何事?”闻人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问顾棠迎。
“不知您的小舅子,今日可在庄内。”顾棠迎眼神凌厉,嘴脸还挂着一丝笑意。
闻人雄眼神微动,道:“怎么?顾指挥使今日来,就是为了找秦越的吗?”
“听闻前些日子,由秦公子运送的贵庄的一批货物被劫,不知贵庄可找回来了?”顾棠迎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轻点桌面,话中意有所指。
顾棠迎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换作其他人被他那么盯着,肯定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一样被看得透透的。
可对面的人是闻人雄,江湖阅历几十年,哪儿是能让人随意看得透的。
“前些日子,山庄的货物确实出了些事,可事情都已解决,就不劳顾指挥使挂心了。”闻人雄神态自若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呡。
“那闻人庄主可知道张家村被屠的事。”
闻人雄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道:“有所耳闻,可是这顾指挥使来合月山庄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怀疑那是合月山庄干的吧?”
“在下今日来,就是想提醒闻人庄主。”顾棠迎站起身来,声音低沉,不容置喙地道:“张家村被屠与合月山庄有没有关系,锦衣卫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可是锦衣卫不是六扇门,花点钱就能打发得了。”
两人之间暗潮汹涌,气氛微妙。
白祁月坐在下位观望,都说这锦衣卫只听皇命,行事乖张,今日看来真是不假。这顾棠迎一来就坐人家的主位上,况且闻人雄是江湖上的老前辈,顾棠迎跟人说话像问讯一样,换作是她,早把他打出去了。
“合月山庄的事就不劳顾指挥使烦心了。”
闻人雄随即站起身,召来守在厅外的管家,说,“今日不便招待,送客。”
顾棠迎也不恼闻人雄的态度,不等人来赶,自个儿就往外走了,走时还不忘说道:“闻人庄主可得看好秦公子,别让他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
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合月山庄做的,即便是查到他们与六扇门交易,也不能断定,除非找到那个别带走的男孩儿。
若是寻常门派,锦衣卫抓人问话也没人敢说什么,可合月山庄的背景岂是说动就能动的。
“我合月山庄名门正派,将门之后,岂会随意屠杀百姓。”闻人雄掷地有声地说道。
顾棠迎此次拜访合月山庄,也没想能够一次探出什么。既然闻人雄这只老狐狸什么都不肯说,那就慢慢查。
闻人雄不能动,那就查秦越,让他自己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