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月在店门口顿住脚步,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小二看到站在门口的白祁月,打眼看去,心想这衣着肯定是有钱的主啊,赶紧迎上去。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得,走不掉了。
不就是锦衣卫嘛,白无咎归六扇门的管,八竿子打不着的,怕什么?
“住店。”说完,白祁月故作镇定地走向柜台登记。
忽然,白祁月想到自己放在袖口里的锦衣卫腰牌,心中警铃大作,可千万别出意外啊!
“你什么意思?”不知为何,店中两名男子扭打了起来,其中一人猛推另一人,被推的男子脚下没站稳,竟将白祁月也带倒在地,袖口中的锦衣卫腰牌也掉了出来。
那名男子身材魁梧,被撞倒的白祁月躺在地上,脑壳嗡嗡的。
小二连忙扶起白祁月,顺手捡起掉落在地的腰牌。
晃了一眼,看到腰牌上:锦衣卫百户的字样,以为白祁月是锦衣卫,怕刚才的事得罪了她,双手递上腰牌,弯腰道歉。
“小的不知道您是锦衣卫大人,您莫见怪啊,莫见怪…”
柜台前的三名锦衣卫闻声皆转头看过来,眼神带着打量,走向白祁月。
白祁月暗道不好,锦衣卫的人身手可比六扇门那群人好多了,还是三个呢,只能随机应变了。
其中一名锦衣卫拿过腰牌仔细查看,看清楚后递给了身旁另一名锦衣卫,然后对白祁月说:“你就是新调北镇抚司的江呈?”
原来这个腰牌的主人是新调锦衣卫的。
白祁月对视上说话的那名锦衣卫,镇定自若地点头,道:“是。”
三人都确认腰牌没有问题后,那名锦衣卫才说道:“你昨日就该报道了,怎的现在还在城中晃悠?”
“是这样的,昨日在途中发生了点意外,耽搁了时间,今日才进城。”白祁月说。
三人也没有多怀疑什么,他们口中的江呈是从军队千挑万选,选拔过来的,锦衣卫的人都没见过样子,虽然奇怪眼前的人没有那种军队的肃杀气质,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更何况还有腰牌在身。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走吧。”
客栈离锦衣卫的地盘儿不远,走路很快就到了,事发突然,白祁月万分没想到住个店还能住到北镇抚司去。
锦衣卫分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北镇抚司才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南镇抚司大都是被人塞进来的酒囊饭袋,混日子的。
这个江呈能进北镇抚司,还是百户,看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也不知道自己能够隐藏多久,还是找机会赶紧跑吧。
刚走进北镇抚司,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红色飞鱼服的人。此人生了一双虎目,透着一股雄厚的憨劲儿,体格壮硕,犹如一座小山。
白祁月心觉其职位不低,身旁的三个人都穿的银白色。
“沈副使!”三个人向面前的人齐声行礼。
白祁月反应过来,也跟着行礼道:“沈副使好!”
沈副使沈离打量着白祁月,说:“你就是新来的?”
“是!”白祁月心都掉嗓子眼了,走进锦衣卫老窝,可不得放机灵点,要是被发现,逃不逃得出去都是另说。
“怎么长得如此阴柔似的,确定没错?”沈副使心有怀疑,都说这江呈是军队里挑出来的,就这小身板儿看起来不像啊。
“没错,腰牌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