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迪恩，等等我啊！”

一家旅店外，理查德扛着自己的背包，里面装有迪恩和萨姆的一系列书籍，正一步一步地紧跟在迪恩的身后。

见迪恩没理会他，理查德又说道：“怎么？不敢回首你的过去？你很棒啊！堪称美女杀手啊！”

听到“美女杀手”，迪恩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脸部抽搐，五指握成拳头后又再次松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他也确实在忍耐着，但不是什么，而是谁。

“你能停下吗？求你了。”

“停下？为什么？你们人类不是常说要直面过去的自己吗？我在帮你啊！”理查德一脸的无辜，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只不过如果你能认真看一眼他的眼睛深处，就会知道他现在是笑着的。

“是啊，把这破书里描写我跟女人上床的片段一字不漏地在我耳边不断重复了一个晚上，你可真的是在帮大忙啊！”

“我早晚会把恰克那家伙给弄死。”迪恩的面孔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却没听到身后的理查德低声吐槽了一句：“你可打不过他老人家。”

强行忍住了胖揍某天使的冲动，迪恩拉开车门坐进去，没等理查德坐上来便迅速驾车离去。

“为什么总是用这种没用招数呢？”

自言自语了一句，理查德一个瞬移，坐到了迪恩旁边的副驾上，继续说道：“我是在帮你回忆起那些愉快的经历，你不是很享受泡妞吗？”

“……”

迪恩面容扭曲地看着这个甩不掉的话痨天使，很想再画一个天使驱逐符咒。

“你现在这样做，就让我感觉好像我当时在跟她们上床的时候，你就在一旁偷窥一样，我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站在你面前，没有一点秘密，你觉得这种感觉会好吗？”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在我眼里跟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理查德的双眼微微泛光，把迪恩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嘴角露出些许猥琐的笑容。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有偷窥过我……我跟她们……你知道的。”

被他这么一看，迪恩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不断地略过某些字眼，一脸别扭地说道。

“嘿，别把我想得这么猥琐好吗？”理查德不由得扶额，他想，他在迪恩眼里是永远都摆脱不了偷窥狂魔这个标签了。

“……呼！”

迪恩刚放轻松吐出一口气，然而又听到了理查德说道：“迪恩，你知道为什么几个星期前我为什么不吃东西吗？”

“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晋级，还不能完美的控制我的感官，天使的能力作用于皮囊上，强化了味觉，正常人类尝起来很美味的食物，对于天使来说那个味道就太过了，我甚至能尝到其中分子的味道，说实话，那着实是有点恶心。”理查德在酝酿一个大招，他在等迪恩发问。

“所以呢？”

“所以，我既然吃都能吃到分子的味道，你觉得我的眼睛能看到什么程度的东西？”

迪恩细细琢磨着理查德这番话，刚想说他不知道，却突然回想起理查德刚才的那一句“你在我眼里跟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再回想起刚才他那泛光的眼睛，心里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测。

“你……你别告诉我，你能透视。”迪恩一脸“我警告你”的表情，顺便特意腾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下身，慌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