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白匆匆回到卧房,在梳妆台上找到了一些伤药,又去到小间里兑了一盆温水,拿了手巾。
柳初白本想拿件里衣撕了当纱布用的,可来到柜前看到那上了锁的柜子才想起钥匙一直是在芙蕖那处收着的。
柳初白揣好伤药,端着铜盆,路过方几时还将上面仅剩的两张杂粮饼子捎上,小心翼翼的上了阁楼。
其实不是柳初白没有防备之心,只是她的善良占了上风,而究其原因更是因为那个人抓住她的手腕时,用的力道极轻,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就像是怕碰碎了她一般,她想,像他这样一个情急之下都不肯伤害他人的人,私闯宅院应该也是迫于无奈吧。
上到楼梯的尽头,柳初白便见到那人在她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身体虚弱的趴在圆桌上。
当柳初白再次迈步打算上前时,身上的铃铛发出的声音惊动了趴在桌上的人,那人迅速的从凳子上弹起,如受惊的小兽一般戒备的看着柳初白。
柳初白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的走向圆桌,将铜盆轻轻的放到桌上,缓缓的将手中的饼子递给那个人,那人定定的看着柳初白,确定了柳初白没有恶意后,才伸出手接过杂粮饼子,然后一屁股在圆凳上坐下,对着饼子恶狠狠的咬下去,就像是草原上饿狠了的狼崽子,戒备、护食,根本不顾饼子的粗粝囫囵个的吞进肚子。
柳初白将手巾在温水中浸湿:“你慢些吃,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柳初白见他没有反对,便搬来两张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