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吐出一口烈焰,水蚺也回敬一团涎水。空中一团雾气散去,水蚺涎水中的毒素依旧随着雾气毒害着周围的事物。陈小心地将自己保持在毒雾弥漫的范围之外,因为仅仅吸入了一丝毒雾的他都察觉到身体有一丝不和谐的麻痹症状。
水蚺贪婪的目光死死盯在陈的身上,它缓慢地从鳄河中爬出,庞大的身躯压倒了一地的杂草。尾部依旧藏在鳄河里,水蚺挺起的上半身不时向着陈靠拢。
两只巨兽互相打量着,没有地脉能量加持的陈体内的火焰精粹核心异常活跃,赤色的光芒缓缓从他的皮肤底下散发,四周的草木也随之干枯。
而那条水蚺打量着陈的变化,鳄河里的尾部猛然一甩,漫天的水花随之溅起。陈仔细一看,那漫天的水花竟是无数细小的水蛇,它们在空中快速地融合。水蚺的尾部就这么与细小的水蛇们连接,巧妙延长的尾部瞬间将陈的躯干围绕了一圈。陈正试图用力脱困,抓住机会的水蚺精准地向陈扑了过来。
只是一瞬间,草地上的情况就发生了突变。水蚺湿滑强壮的身躯将陈的躯干和颈部紧紧缠绕,恐怖的大口正对着陈的头部。而陈,四肢用力抓住地面,背部的骨棘处火焰升腾。两大巨兽互相忍受着对方强加的痛苦,因痛苦而愤怒的水蚺一口咬穿陈肩部的皮肤,致命的毒素从伤口注入。
火焰在陈的体内燃烧,致命的毒素被陈有意识地阻挡在体表,但痛苦已经开始让他逐渐觉察到神志不清。但野性的本能让他抓住了致命一击的机会,他趁着水蚺松开伤口的那一刹那,头部的利角扭头刺向敌人的咽喉。
锋利的尖角划破了水蚺的喉咙,巨大的痛苦让它的形体瞬间发生了崩溃。陈快速向后退缩,草地上崩散的水蛇们则再次开始聚合。尝到了痛苦的陈全力驱动体内火焰精粹核心,一道漩涡火焰从他的口中喷出。
重新完成聚合的水蚺尖啸着应对漩涡火焰,恐怖的音波驱散了一部分烈焰,但剩下的高温和火焰依旧蒸发了水蚺一部分身躯。感觉到致命危险的水蚺没有给陈第二次发动进攻的机会,灵活的它快速地钻回了鳄河当中。
“唔~”
陈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水蚺留在体内的毒素还在发作。强忍着毒素发作的痛苦,陈用散发着恐怖高温的身躯警告着潜藏在河水中的水蚺,自己一点点远离了鳄河。
寻找到一块合适的平坦土地,陈先平息了体内过分活跃的火焰精粹核心,然后调动体内的能量一点点逼出水蚺的毒素。一些已经侵入到深层肌肤的毒素,陈只能依靠自身身为灾兽的恐怖体质来一点点破坏消除它的影响。
湿润的雾气在北部的象群草原上漂浮,收敛了自身火焰辐射的陈虚弱地躺在一处干枯平坦的草地上,他身体自然散发的高温让这一小块区域保持着干燥的。陈不时地冷哼一声,体内毒素破坏的过程实在是一种酸爽的痛苦感。
与此同时,陈也在反思自己与水蚺战斗的过程。过往在巨人大陆上过于鲁莽的搏斗让他忽视了战术的重要,地脉的加持使得他很多时候不用去过多地考量伤病的因素。陈感受着脚下土地的力量,他发觉自己对于地脉能量的运用过于的依赖,以至于忽略了体内燃烧的烈焰和厮杀的技巧。
体内的毒素在陈思考的过程中渐渐被杀死,然后被他的污秽之物带出体外。恢复了精神的陈再次向着鳄河走去,他决心利用初始之岛上的这些神秘生灵来磨砺自身的搏杀技巧和对大地之力和火焰之力的灵活运用。
于是,接下来数日,鳄河的附近变得颇不平静。地龙的嘶吼和水蚺的嘶鸣时常响起,河岸的土地被一遍遍践踏、破坏,湍急的河面也不时溅起巨大的水浪。
在这个过程中,陈的皮肤留下了一道道伤痕,一只眼睛差点被毒液致盲,背部的骨棘有好几根断裂重生。最让陈害怕的一次是因愤怒而失控的水蚺发出了极为恐怖的尖啸,巨大的音波差点扰乱陈体内过分活跃的火焰精粹核心的跳动。而在这个过程中,陈也渐渐学会了如何和水蚺周旋,怎样快速地打散水蚺的身体等有用技巧。
又一日天晴,陈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去鳄河寻找自己的免费陪练水蚺,却发觉鳄河的河面上一片寂静。陈对着河面喷吐火焰,试图激怒水蚺。这时,河面上泛起一阵气泡,接着一只巨鳄被扔了出来。
陈一脚踩住巨鳄,又向着河面吐出一团烈焰。河面上一阵又一阵气泡泛起,水蚺懒散地爬出鳄河,无力地看着陈。它的头部紧贴着地面,完全没有站起来挑衅的意味。陈打量着身旁的水蚺,只见它翻身露出脆弱的腹部。
“这是投降了?!”陈用脚踩了踩水蚺的腹部,发觉它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一股空虚的感觉袭扰着陈的身体,他松开脚,放开了水蚺。水蚺目光呆滞地看着陈,发现陈没有任何动作后,乖乖地缩回了水里。
无语地看着被自己打怕的水蚺背影,陈一口咬起巨鳄,悠哉悠哉地渡过了鳄河。虽然水蚺被他的骚扰征服了,但陈还记得那片沼泽深处可是有着更神秘恐怖的生灵。
光盾部落的家园,优格长老一行人站在一棵哨站树的树屋内,他们正在等待着圣盾部落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