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枫挑了挑眉，尾音轻挑：“现在相信我不是怨灵了？”

中年男人指着冷，眼睛却盯着时枫，镇定道：“他是一只魇兽，靠吸食怨灵的，你还活着，勉强相信你不是怨灵。”

时枫也不废话，说：“我们从外面来的，请问你们在这儿待了多久？跟外面的长老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依旧戒备，不肯多说：“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时枫还没开口，蓦然听到人群之中有个老人颤巍巍地说：“她好像是祭司大人呐……”

时枫微顿，眼波流转之间一眼就锁定那说话的老人。

其余人皆惊讶又怀疑的议论起来：“祭司不是叛出了吗？”

“听说她早死了啊。”

早年的秘辛只有几位老人才清楚，这位从后方走出的老人步履阑珊，衣衫破旧却有一种神棍的感觉，声带经少震动而显得中气不足，嗓音微弱：“小姑娘，你太年轻了，你认识一位叫时枫的人吗？跟你什么关系。”

“如果我说，我就是时枫呢。”

旁边的冷看着老人一步一步走到时枫面前，谨慎地盯着，在他的印象里，也没有见过这位老人。

神意国除却几位长老，也有很多德高望重的老人，没见过或许也正常。

正想着，那老人却颤巍巍地抬手拉住了时枫的右手。

“傅司……”有人忍不住喊道。

傅司？冷忽然想起来，神意国的职位一般都是以司作为后缀，傅字开头的可能是记录神意国历史的。

时枫任老人抓住她的右手，那戴着流光溢彩的镯子彻底显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什么？”

“好漂亮啊，没见过啊……”

“这，这，这……”老人手颤抖着，像是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

时枫拧眉，冷快她一步，握住时枫的手把她拉后了一点，防备道：“你要做什么？”

老人却不看他，只盯着时枫，那浑浊的目光里迸出的光亮，像是炽热的小行星，他很激动：“孩子，你拿到的这是什么东西？”

时枫拧眉道：“我需要问你们几个问题。”

昏暗的幽火不断闪动，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倒显得这狭窄的空间过道里异常温馨。

老人在旁边坐着，状似首领的中年男人开始道：“我们在这困了近一百年了，不能出去，最初外面还能听见一些怨灵的咒骂声，后来就安静了。”

老人插话说：“大长老把自己献祭了，堵住了通天路，也留下禁制和结界，守护神意国的子民。”

时枫望去，整个空间看起来不过一二十人，她道：“你们就剩这些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