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该惹哭你，你打我吧，只要你消气，怎么打我都受着。”

他真的不是故意将她弄哭的。

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那些阴暗的情绪和想法。

当他听到她在台上唱那首歌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疯了。

他想拉着那个男人下地狱，这些邪恶的情绪快要将他撕碎。

他真的不想这样。

而此时的黎呦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这温暖的怀抱，似乎令人很安心，先前害怕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她感受着少年胸腔由于说话产生的振动，以及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微微愣怔。

随后她抬头，很认真的盯着少年下颌线分明的那张脸问道：“程言，你是不是喜欢我？”

女孩刚刚哭过，嗓子有点哑，原本就娇娇软软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更加令人心疼。

那双还闪着泪光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瞳孔里全是他的影子，那认真的小模样，似乎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

程言闭上眼睛，绝望道：“是，我喜欢你，喜欢到快要疯了的那种。”

无论她要说什么，他都接受。

程言的手逐渐松开她，接着又后退，背对着她，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还有一年高考，我不会允许自己分心，所以……”女孩平静清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知道。”

他打断了她，既然已经知道结果，就没必要再听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后悔。

他很脏，配不上她。

话落，他迅速迈着大步向前走，似乎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你站住。”黎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在他下楼的瞬间及时叫住了他：“你真的不想听我把话说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