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
我有没有听错?
团子居然让我去找神聊天!
这不是公然挑衅神威吗?
我夏枯草算哪颗葱,他俩凭什么跟我走,又凭什么赏脸跟我这凡夫俗子聊天,这不是赤果果地羞辱他俩的身份和地位吗?
“不行!”我坚决反对,“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姐姐开玩笑,我何德何能,怎么配跟神聊天,要是他俩把我当成神经病给拍死了,那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让我去引开门神,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夏姑娘,我们回去吧!”兴许是见我为难,刘问笙决定放弃申冤。
“你和团子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不能为了自己而害了夏姑娘。相信有了那张画押的供词,只要明日找人替我呈上,也能还我清白。”
话虽如此,我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无奈和失望。
也是,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结果又功亏一篑,换谁也心有不甘吧!
我有些内疚,但人始终斗不过神,我也无能为力。
团子失落地叹了口气:“如果不吓一吓那昏官,我就担心他会把供词给毁了,到时候又死无对证,问笙哥哥就无法申冤了。”
这孩子学“坏”了,起初还劝我恶人自有恶人磨,让我冷静别冲动,如今他倒好,比我还上心。
有门神的府衙进不去,那有佛光庇护的相府,岂不是就更进不去了。
算了,还是送刘问笙去看一看刘母,就当做个告别,也好让他安心上路。
离府衙越走越远,我的心就越是愧疚和不安。
当初提出替刘问笙报仇的人是我,说要替他申冤的也是我,如今要放弃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