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就一面墙吗。你不说,祖母她不会知道的。”秦景煜望着墙,掂量着。到时候只要让文忠把自己举起来,自己就能越过这面墙,看到隔壁兰馨苑了。
我倒想看看能有多小。
文忠无奈,只好蹲在那里,让秦景煜骑在自己脖子上。
秦景煜爬了上去,怕了拍文忠,示意文忠起身。文忠慢慢地起身,秦景煜伸手去够墙头。
“高点再高点。”秦景煜的头已经快到墙头了。
文忠只好慢慢地再垫点脚上去,秦景煜用手趴着墙头,这下终于看到了对面兰馨苑。
他望过去却吓了一跳。对面院子里,一个小姑娘正在怒视着她。
朝歌本是好奇这面与修竹院共有的墙,便跑来看看。谁想到,刚到就听见对面有人要爬墙。
秦景煜被吓的一抖,文忠以为自家少爷怎么了,连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秦景煜被文忠叫回了神。
“你是谁?为何要爬这个墙。”李朝歌望着墙头的那个前面问道,真是胆大,竟然敢在学堂里爬墙。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景煜。”秦景煜上下打量了朝歌一眼,“小娃娃,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兰馨苑今日刚来的吧。”
朝歌听到秦景煜叫自己小娃娃,气恼不已。大家都是入了学堂的人,凭什么叫自己小娃娃。
“这么小就来学堂读书,能听懂吗?还不如回家喝奶去。”秦景煜开始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
朝歌气得叉腰,她定要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朝歌转了转眼珠,突然转身喊道“夫子您来了。”
本来还在得意地嘲笑朝歌的秦景煜,一听到夫子,被吓了一大跳,腿都软了,扒着墙的手没有抓紧,眼看就要从文忠身上摔了下去。
文忠连忙伸手捞住了秦景煜,两人都摔在了地上,文忠顺势把秦景煜抱进怀里,在地上打了个滚,减轻摔倒在地的冲击。
还好,墙头下是一片草地,两人才没有摔伤,只是衣服全身上下都是灰尘,回去被骂是躲不掉了。
果然,回府之后,秦老妇人看到秦景煜浑身上下都是脏的,便开始心疼。
“我的心肝啊,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秦老夫人连忙拉过秦景煜,“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让少爷弄成这样。”
秦景煜连忙安抚祖母,生怕祖母知道了自己今天去爬墙的事。
“这些奴才们也太不尽心了。”老太君心疼的擦这孙子的脸,“要罚。”
“祖母可千万别罚,文忠日日跟着我,哪有不尽心的道理。原是我自己不懂事,哪能罚了他。”秦景煜生怕祖母惩罚了文忠,文忠自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秦景煜也没有把他当作奴才看待。
秦景煜窝在祖母怀里撒娇,“再说,祖母要是把文忠给罚了,孙子身边连个称心的人都没了。”
“好好好,知道你护着文忠。这次,看在你没受伤的份上,祖母就不罚他了。”秦老夫人见孙子撒娇连忙哄道,“但要是再有下次,祖母定要狠狠罚他了。”
秦景煜窝在祖母怀里,想到了那个故意骗自己的小娃娃。要不是她故意骗自己,说夫子来了,自己怎么会摔下去,弄了一身脏。不弄得一身脏,祖母就不会知道。
下次,我定要还回来才是。秦景煜开始记仇了。
而朝歌自从回府后,只要想起秦景煜那从墙头上忽然消失的脑袋,就笑个不已。谁让他喊自己小娃娃的,不吓吓他都不知道“小娃娃”的厉害。
盛云苧本是想着女儿今日第一次去学堂,想来问问女儿今日感觉怎么样,刚踏进门就看到女儿在那一个人笑得开怀。
“这是有什么开心事,让我们朝歌笑成这样。”盛云苧边走向女儿,边开口问道。
“母亲。”朝歌听到盛云苧的声音,连忙起身跑到盛云苧的身边。
盛云苧牵住朝歌的手,两人在桌边坐下。
“这是有什么开心事,也说给母亲听听可好。”盛云苧拿起茶壶,给朝歌倒了杯水,“先喝口水。”
朝歌乖巧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便把今日的事情说给母亲听了。
盛云苧听完,也莞尔一笑。小孩子家的事情总是这么有趣。
“母亲,他说他叫秦景煜。”朝歌突然想到了那个少年的名字,“秦景煜,名字还怪好听咧。”
“姓秦,那想必是秦家那个嫡子了。”盛云苧想了想道。
秦家三脉单传,秦老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女儿进了宫,是如今的静妃,儿子袭了爵位,是静亭侯。而静亭侯也只有一个嫡子,就是秦景煜了。
所以,自出生起,秦景煜就是被秦老夫人娇养着长大的。
往上数,秦家与盛家还曾做过姻亲,秦家的先祖曾尚过公主。
所以,秦家在这京城,那也是站在金字塔上的人,其底蕴深厚,不是李家这种新秀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