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话没说完就被沈谧吻住了嘴。
“我吃小老虎的。”他放低的声音让雀鸣浑身酥痒。
“我,我错了。”雀鸣此时一点也不像个小老虎,倒像个小羔羊。瘪着嘴扑闪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沈谧可没打算放过她:“你已经构成勾引罪。我现在要以夫君的名义将你捉拿归案。”
“哪里有勾引罪啊!”雀鸣笑着蹭了蹭他的脸。
坠茵一进来就是眼前一幕。本来不想打断,但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诶诶诶,这肚里还有一个呢啊。”
两人被吓得突然一激灵坐直了身子归了原位。沈谧若无其事的随手抓了一张诉状,盯着看了好一阵才发现纸拿反了。雀鸣转过头假装在书架上找书,随便抽了一本之后又假装无事发生的低头看书。
方才被沈谧挡住了没看清,这下没得挡了,坠茵才看清了雀鸣脸上画的“王”。不由的笑蹲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雀鸣鼓起腮帮子撅着嘴,努力加粗了嗓音,为了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雄浑一些:“大胆刁民,本王如此凶残,你笑什么笑!”
坠茵只觉得自己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出了口:“那,那你给我凶残一个看看?”
“恶!”
这不伸爪子倒还好,偏偏让刚缓过神的坠茵,看见雀鸣拱着鼻子眯着眼睛咧着嘴,还伸着脖子举着手的样子。再加上她脸上画的胡须和额上大大的曲里拐弯的“王”字。差点给坠茵笑背过气去。
明月姑姑闻声进了房,看见雀鸣的模样差点气昏。又好笑又无奈的叫人端水来给她把脸擦净。偏偏鼻尖上那一点是沈谧手劲大了点上去的,现下有些抹不掉了。
“明月姑姑,不必拘着鸣儿性子了。”沈谧见雀鸣本来白皙的皮肤都给擦得红红的,担心再搓下去会生生给搓掉皮了,实在是心疼得紧。
“大人,夫人都已经是要做娘的人了,再这么胡闹......”
“做了娘她也是我的夫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沈谧皱了眉,明月姑姑也不好说什么。
“......是。”只能看了看雀鸣鼻尖上一块淡淡的黑斑,轻叹一口气便退出去了。
等明月姑姑出去了坠茵才又开始颤抖着笑。
“......你笑的累不累,要不要喝口水歇会儿?”雀鸣看她已经笑得花枝乱颤,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谢谢,我自己可以来。”坠茵说完顺势拎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担心雀鸣真的生气了,连忙又倒了一杯茶水端上去坐到她身边:“诶不是我说,这孩子以后不能随你啊。”说完还是咬着嘴唇忍住了笑。
雀鸣一把夺过茶杯:“就是要随我才好。跟了沈谧一天就知道读书写字练功,那也太无趣了。”
沈谧回过头看着雀鸣说自己“无趣”,眯起了眼睛。她抿起嘴往坠茵身边靠了靠,嘿嘿一笑。
“你来应该不是只为了看我们夫妻俩闺房情趣吧?”沈谧换了攻击对象。雀鸣只觉得沈谧当真说话能把人噎死。
坠茵扶了一下额,调整了情绪:“有正事。”
“嗯?”雀鸣本来在搓鼻尖,想把余光可见的黑斑擦掉。一听见坠茵语气谨慎的说“有正事”,又立马停了手等她说。
“炼药的事有着落了。”
“你真跟皇贵妃抢人了?”雀鸣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啧,谁稀罕跟她抢人,”坠茵翻了个白眼,“姑奶奶你但凡有点志向都不会被李灿裕那种小人欺负了去。”
“......”雀鸣感觉自己开口就是个错,索性让她讲下去,自己不再插嘴了。
“按理来说皇上找的人,应当是靠得住的,但是这次找的人,我却觉得有点悬。”
“祁王?”一说是皇上找的人,沈谧心里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坠茵咬了咬嘴唇,艰难的点点头:“嗯。”
雀鸣这下搞不懂了:“祁王还懂医术?”
“不敢说他精通医术,但他绝对是精通药术。”沈谧十分清楚祁王对医药的热爱,只是奈何当年先帝不准各方面优越的他去学习医术药术,他便只能悄悄学。跟在太医御医身后跑,又时不时躲在藏书阁里钻研。最甚的一次还溜进了太医院去尝各个药的味道,结果在角落里碰到了一袋没去皮去尖的苦杏仁,还险些丢了性命。
“那,那祁王,能真的为我们炼药吗?”雀鸣知道沈谧视祁王为很好很好的兄弟,甚至比家里的亲兄弟关系还要近些。
但是上次狩猎,想要暗杀沈谧但没成功的黑衣人却是连山。坠茵追上去后还与他厮打了一番,就连坠茵的两个手下一起,三个人一同对付连山到最后也仅仅是拉开了他脸上的遮布。
“应该,能吧。”沈谧也不确定。
雀鸣知道他,是想再信一次自己曾经最信任的朋友。
她点了点头:“好。我们把药给他。”
既然沈谧都愿意相信祁王是还留有旧情的,那作为他的妻子也没有什么理由要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