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二姑娘竟然有勇气为自己父亲说话,傅嬷嬷更是隐隐有着自豪之感,总算没白教二姑娘一场。最新zuixinshu
贾母万没想到迎春竟然敢反驳她,而且还是拿贾政窃居正堂一事说是,老脸顿时火辣辣的红了。
她当下大怒,骂道:“还敢顶嘴!”
她气的一拐杖打向迎春,迎春不敢闪避,只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只听身旁传来一声闷哼声,竟然是迎春身边的嬷嬷挡了一挡。
傅嬷嬷也是一时情急,下意识的挡了一挡,原以为贾母也不过是轻轻教训一下孙女罢了,倒没想到贾母恼怒之下,那一拐子可当真不轻,饶是像傅嬷嬷这般的大人,也忍不住疼的闷哼了一声。
傅嬷嬷虽挨了贾母这一记,但面上仍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平静道:“老太太何必如此生气?二姑娘也没有说错。”
贾母眼眸微眯,“你是……?”
傅嬷嬷虽是穿着下人的服饰,但那通身的气度可不王夫人差了,说句不好听的,怕是比王夫人还要好上几分,贾母想了半天,怎么也不记得府里何时来了这么一个嬷嬷。
傅嬷嬷笑道:“老身是二姑娘的教养嬷嬷,以前曾经伺候过太子妃。”
换句话说,她是从宫里出来的。
贾母眼眸微缩。
傅嬷嬷所说的太子妃可不是新太子妃,指的是废太子的太子妃石氏。
说起来,这又是一团烂帐。
平康帝虽对太子不满,但对太子妃却是一直赞赏有加,即使太子被废,但仍保留着太子妃的身份,宫中也是按着太子妃的份例供养着。
如此一来,新太子便有些尴尬了,新太子虽然被立为太子,但其妻被嫌弃不如太子妃,也因此一直没有平康帝被立为太子妃,至今仍是拿着皇子妃的份例。
也还好太子妃和废太子都一直被圈禁在毓庆宫中,不然这混乱的关系,也着实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知道傅嬷嬷是从太子妃宫里出来的,贾母冷哼两声,终究是不说话了。
她心下明白,傅嬷嬷直接挑明身份,也是让她以后不好再拿迎春的教养说事了。
要知道,太子妃可是好到让平康帝废了太子都不忍顺便废掉的儿媳,少数非夫贵妻荣,而是靠着自己而坐稳这太子妃之位之人,可见太子妃之贤良淑德,无人能及。
傅嬷嬷即是从太子妃宫里出来的,其教养出来的姑娘那怕没有太子妃的一半,少说该学到一成吧,要是以后有人敢拿二姑娘的教养说事,这就不只是打贾赦的脸,而是打平康帝的脸了,那怕是贾母贵为超品的国公夫人,也不敢说平康帝的不是。
秦可卿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宝玉昏迷前就袭人这个丫头伺候着,这事还是该问袭人。”
不是她说,老太太当真是傻了,明明宝玉的丫环就在眼前,不问宝玉的丫环,反而执问迎春和探春没照顾好宝玉,这岂不是傻了吗?
秦可卿既然给了台阶下,贾母也顺势下来了,直接让人再把袭人捉过来询问,袭人一走近跟前,就连贾母都闻到了袭人身上的那股怪味。
贾母微微皱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大的味?”
袭人俏脸一红,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不过一旁宁国府的小丫环可不是顾虑到袭人的面子,直接快嘴回道:“袭人跌到粪坑里去了。”
贾母一楞,“什么?”
那小丫环笑道:“袭人吃多了螃蟹,螃蟹性寒拉肚子,结果拉的都腿软了,跌在粪坑里,还是奴婢带人去救上来的呢,就连袭人身上这一身衣服都是跟奴婢借的,原本的衣裳都脏污的不能穿了。”
袭人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只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小丫环的嘴。
贾母着实气了个仰倒,袭人本是她屋里的丫环,因为心疼宝玉,这才赏给宝玉,没想到竟然是她房里的丫环吓着了宝玉。
她怒道:“你都跌到粪坑里了还敢近身伺候宝玉。”
怪不得宝玉会被魇住了,有这么一个丫环在旁边,能够不住魇住吗!?
贾母直接把袭人贬做粗使丫环,又让她好好的重新跟管事嬷嬷学学规矩,可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可以往宝玉身边凑!
袭人直接被贬为粗使丫环,更因为有着跌进粪坑之事,从此再也近不得宝玉的身,也不再有什么拿着二两银子的大丫环。
贾母是真心疼宝玉,一边哄着宝玉喝安神汤,一边也不忘细细安抚着宝玉,回到熟悉的环境,宝玉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轻声说着那古古怪怪的梦。
说也奇怪,按说在小红红的作用下,宝玉应该不记得前事才是,但大概是惊吓太过的关系,宝玉虽然糢糢糊糊的,但对前世还隐约有些印像。
宝玉低声道:“老太太,我梦到恶鬼一直用湿纸捂住孙儿的脸,捂的孙儿几乎无法呼吸,还有一个老太太自称是孙儿的祖母,好似还姓甄……”
贾母脸色扭曲,一瞬间顿时想起宝玉其实非其亲孙子的事,贾政其实是她身旁的大丫环所出,那个姓甄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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