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想对她出手,就只有在薛老夫人的寿宴上。
薛府的日常全是国公夫人顾氏打理,小厮和仆妇虽然也有异心的,却真没有人敢作怪,所有只好拿了大量的钱塞到了永安伯爵府薛氏的手中,让她旁敲侧击让老夫人王氏越过顾氏采买下人。”
一旁的寿安郡主拿起梳子,“你怎么就一定算到,那老夫人会听那蠢货薛氏的话?”
听到郡主的声音没有那么生气,轻夏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面上依旧不变的解释道,“在内院大事上,英国公府老夫人一般都会过问顾氏的意见,在外人看起来两人之间婆媳关系极好。可是这顾氏出生可是高了老夫人许多,而且老夫人前半生诸事不顺,被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压得死死的,后面虽然看似顺遂,可是也没几件大事可以顺自己心意。
就在永安伯爵府夫人薛氏的事情上,两人之间便有隔阂。老夫人原本有三子二女,自从那国舅夫人去世以后,便偏疼这位大女儿。
可惜薛氏有勇无谋,在后宅混的连薛老夫人王氏当年一般的都没有,看似威风,却生的只有表面的骨头架子。
上次薛氏独子汪恒在漪澜殿之事,两人之间便起了分歧。顾氏是不想替自己大姑子收拾烂摊子的,而老夫人王氏念及是自己所剩唯一的女儿,便起了包庇之心。
这才给我们留有了机会。
这老夫人王氏七十大寿,这薛家几乎是宴请了这个建康城内所有的人,来往宾客之多,平日里府中的人手肯定不够。这顾氏主张道娘家顾相府内临时借调人手,可是这老夫人王氏本就心中有疙瘩,这要是自己寿宴,人用的是亲家的,这办得再好别人也只会将目光看到顾氏和顾相府,这老夫人自然局的颜面无光。
怎么只要轻轻的点上几句,自然可以遂了我们的心愿。”
寿安起身,白色的寝衣下暗香浮动,衣袍半搭着露出雪凝似的香肩,她躺在塌上,看着轻夏跪着转了过来。
寿安从一旁的小柜子上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册子,“那个蠢妇薛氏也就不说了,旁敲侧起花费了四千两的银子,那其余的呢,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们你也花去了几千两,你真是当本郡主不会算账,任由你们在下面欺瞒吗?”
轻夏赶紧扣头,“不是这样的郡主,薛府上下被顾氏管的事极其严苛,几房的人都插不进去手,怕出现意外奴婢便塞进去好几个人,层层关卡,也只有几位进去了。”
“怕出现意外?可不是还是出现意外了吗?”寿安将手中的账册扔了出去直接砸在轻夏的脸上,“你倒是要好好跟本郡主分说分说,今日你到底搞了些什么名堂?
你可知道,姑母和表哥都看出端疑,还旁敲侧击的跟母后讲了今日在薛府的那件事,我已被禁足在家面壁思过。
你若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我便将你送给那个姓唐的家伙,想必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这常年打猎,到底是让那只小猫给啄了眼。”
轻夏一听瑟瑟发抖,她再也不想见到那个男子。那个人可是她和郡主特意给姜县主挑选的男人,能好到哪去。
“郡主,郡主,今日之事真的错不在我,是有人是有人在背后相助!”轻夏激动的扑倒寿安郡主榻前辩解道。
“有人相助?”寿安踢开轻夏,疑惑道,“到真是个下贱胚子,魅惑男人的高手,那个时刻了居然还有人就?”
转而又看向那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轻夏,“可看清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