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中的死者本就时隔久远,‘尽快结案’?这是存了草草了结的心思?”
“在下听闻这益州知州赵范虽然是个碌碌无为之辈为官并未有什么建树,得了妻族的庇佑,得了这剑南道知州一职。但也没什么大错,怎么突然对一件案子怎么注意?这当中莫还有别的事情?”
虽是疑惑,宋真还是不忘喂着身边的小崽子。
“谁说不是呢?我觉得这赵范对此处理颇有不当,甚至还让州府他最得力的亲信监察御史魏辞前来,听说还带了一个幕僚。”
“这架势不可谓不‘盛大’,弄得倒是有些个措手不及。”
“这魏辞和徐立可是故交,两人交情匪浅,如今又是领了赵范的命令下来,不知道由得闹出怎样的幺蛾子?”
想起这些,郑祁不免觉得有些烦躁。面上便显了怒色,可惜却是个好颜色,瞧着不吓人,反而惹人。
就连一直不时很喜欢外人接触的小尾巴都贡献了自己的口粮,还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郑祁这下到不好意思“抢”别人口粮了,摆摆手,一脸“嫌弃”地道,“本官又不是小孩子,不喜甜食。”
宋真,“……”
刚才你抢个什么劲儿?
虽是凑在一堆,言未都却是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
宋真瞅了几眼,也有些了然。毕竟是从京都典狱司来的人才,多半是看不上眼这些地方小案子。
有才的人傲气些,也没有办法。
想着刚才郑祁所说的疑惑,宋真拍拍手,眉目舒展,嘴角上扬。
“管他打的什么主意,明日一见便知。”
……
翌日,随着郑祁一起站在城门口迎接从知州下来的监察御史的宋真,瞥了一眼,旁边气鼓鼓的郑祁。
“大人这般脸色,可是昨日没休息好?”
郑祁瞪了宋真两眼,一副“明知故问”的意思。他那里是没休息好!那是一大早被宋真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气愤。
“小人行径!”
宋真眉眼含笑,“对对对,大人如高洁的雪莲,在下便是那池塘的淤泥。”
“本官又不是那个意思!”郑祁有些急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其他人面前他总是能维持那君子的仪态风度,怎么在这小女子面前,总是管不住嘴了。
“那是什么意思?”
看着远处除了零星点进城的村民,未见那欲等之人的踪影,宋真便找些乐子逗弄一番,醒了此人的瞌睡。
“哎~咱们在驿官与他接风便可,何必眼巴巴的天还没亮便等在这?到失了节气!”
宋真看了看这“口不遮拦”,便知道这人为何所任命的县是越来越偏远,就这性子,还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就把人给得罪了。
“这话也就在咱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有个别人给你传出去,到了这魏辞的耳朵里,虽是不至于怎样,但总是膈应人。”
“为官清正最好,但水至清则无鱼,你摆个臭脸色,与人结怨,到头来还是与己不力。”
“嘴里一时爽,何必了。”
郑祁虽然觉得宋真说的有理,但是好面儿的他却觉得不会承认。
只道,“他不过是个八品,本官可是高了一品,这般巴结,岂不落人话柄?”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虽是官小,可好歹也是在知州手底下做事。再说了,大人以为只有这点巴结?”
“怎么?你还要好端端送两个女人不成?”
郑祁口快,说完便觉得自己失言。可又见那宋真的眼色,不禁长大嘴巴。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