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一脸歉意挥挥手：“不好意思啊小姐，今天这鸭子不卖。”

阑川瞪大眼睛，随后又皱着眉头道：“不卖？不卖你摆出来干嘛？”

小贩连忙解释道：“这不是还有几个时辰，就要中元节了吗？这些都是祭品。”

“你这祭品，可以放家中祭啊！”

小贩抹抹眼泪，说道：“我娘记性不好，前几年在街头走着走着，头疾突发，等不到大夫来，她便去了······我也是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还在这街头饿着。”

阑川赶忙道歉，临走前还给了小贩几两银子当自己问了别人伤心事的补贴。

走着走着，也没什么心情逛街了，而这街上的人群也逐渐稀少，在中元节赶来之前，人们都赶回家了。

在和阑月分别的时候，阑月再三叮嘱，叫阑川别在床头挂风铃，这几天别乱踩冥纸。

阑月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本该伯父伯母叮嘱你的。如今你不在他们身边。”

阑川拍拍阑月的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还叫阑月放心，过几天她会寄几封书信回去，阑月这才带着归仲离去。

阑川抬头瞧着天上的月亮，今儿个时辰尚早，街上却像到了到了宵禁时间一般冷清寂静。

吸取上次走夜路的教训，阑川也不敢在外面过于久留，提着灯笼加快了脚步。

屋顶上有个人影，摇摇晃晃的施展着轻功，看见下面有人提着灯笼，停顿了一会，借着灯光，隐约看清是阑川的模样，便放了心，纵身一跃。

阑川只知是有个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来人一身黑衣，面巾遮脸，见她要惊呼，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扯下自己的面巾，虚弱的说道：“是我。”

阑川见是褚子破，赶忙搀扶着他：“国师大人。”

褚子破靠在她的肩上，撑着的几口气终于尽数用尽，在她耳边说道：“带我回你府上。”说罢，他便昏迷过去。

阑川感觉从褚子破身上摸到什么手上黏糊糊的，用灯笼一照，竟是猩红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