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把它们牵走吧，余音，把乌孙带过来。”

别人制不住乌孙，可余音以力压马，自然可以。

余音和几个人去了，不一会儿就将乌孙带回来了，不同于刚才挑衅宋有姝的趾高气昂，现在它倒有几分迟疑扭捏，磨磨蹭蹭地被余音牵来。

“乌孙啊乌孙，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宋有姝避开它受伤的地方，一拍马头。“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要搁以前，乌孙肯定要发脾气，但现在它却侧头避开宋有姝的视线，委屈巴巴地嘶鸣一声。

我现在可丑了，你不要看……

“你还委屈上了。”宋有姝又一巴掌呼它脑袋上去了，“不是你先招惹的吗？”

“活该！”

乌孙想跑，可余音力大无穷，她紧紧拽着它缰绳的时候，它是一步也挪不动，乌孙试了一会就绝望的放弃了。

宋有姝一看它动作就知道它想跑，一把就拎起它的马耳朵，“还想跑，真能耐了你。”

乌孙又嘶鸣了一声，眼睛也眨巴眨巴地直看着宋有姝。

宋有姝却懒得理它，“余音，把它带下去给负责人，让他好好驯，和其他马一样，别纵着它了，再故意挑事就饿几顿。”

乌孙不甘的被带下去了，临走前可气得很。

宋有姝却不管，她打定主意要好好驯它了，这般不听话，在马场还好，要是在京城也胡闹一番，那可不是小事。

这时候钟长夜骑着另一匹马过来了，动作姿势还像模像样的，比起一般初学者要好上不少。

“这是怎么了？”他看着气呼呼被带远的乌孙疑惑问道。

“没什么，教育一下。”宋有姝不想多说，她看着在马背上的钟长夜，有些出神。

他飒爽地扯着缰绳，飞扬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了洒脱的弧线，腰身劲瘦，身姿俊逸，深邃的眉眼间藏着捉摸不定的笑意和其他情绪。

这与她初次见面的时候差异甚大。

所以……当初她看见的和以为的就真的是他的真实性格吗？

“公主，怎么了吗？”他翻身下马，笑着问她。

“想着这马也适合你，我眼光不错。”

这匹也是乌孙马，且是唯一一匹绣黑色的，当时她就想到这匹应该适合他。

果然，她的感觉没错。

“那这马可有名字，我见这场中的每一匹都有一个名字。”

“……”

说起名字，宋有姝就有些尴尬，她总不能说这匹叫“大黑”，还有一匹叫“小黑”吧。

“你取吧，你的马自然要让你取名字。”

钟长夜看着她的表情似乎了解了什么，也没再追问，他看着身边那匹马，虽然它处处不如玄藏，可眼睛却极像，眼尾上扬的弧度也一模一样，看着它就好像看到了玄藏一样。

只可惜，它不像玄藏那样高傲不可一世，眼神也没有半分犀利锋芒。

他虚空摸了摸它的眼睛，“……眼睛黑如墨玉，那便叫墨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