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左右便走了,公主放心,我亲眼见着恪王来接的。”
“嗯。”
……
恪王府,和乐沐浴完毕坐在梳妆台前,卉汶正擦着她的头发,她随意地翻弄着台上的珠宝首饰。
突然,她似想起了什么,从下面一个抽屉里取了一个禁步出来,禁步由彩色丝线穿着各式贵重玉佩组成,很是精致贵重。她随手拨了拨垂下来的玉珠,叮当作响。
卉汶站在身后瞧见了,“郡主,这不是左公子送你的吗?”
卉汶记得,郡主刚归京那晚上,左公子在府门外站了许久,郡主才同意见他,见了人就把这禁步送上了,是他亲手做的,郡主怜他一片心意,就收下了,只是一直放在抽屉下面,从没戴过。
“你……”我到底要不要退婚?
和乐本想的话在看见卉汶一无所知的脸时就咽下去了。
“郡主?”
“没事。”
擦干了头发,和乐躺在床上闭着眼,想了许多。
父王,昭宁,太后……甚至还有卉汶和左喻彦。
她得想办法……让他们……
……李府。
李锦觉不出意料回府后又被收拾了一顿,此时别人都睡了,他还在罚抄,东林机械地磨着墨,不停地打着哈欠。
经过他哥的科普,他终于记起了他爹以前是对他过和乐郡主的,只不过他懒得记,当时应付过去了事后便忘得一干二净,毕竟他又没机会碰到她,记得不记得也没差。
据和乐郡主三岁时恪王有事出京一趟,先皇帝便让人带了他妻女二人入宫,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等恪王赶回来,恪王妃已经去世了。
可怜和乐郡主年纪哭得嗓子都快哑了,身体也在那时落了病,一看到男性便哭嚎不止,只有恪王抱着她才会慢慢安静下来。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是恪王带着女儿去了外地了,直到换了皇帝才回来,此后一直将她养在王府里。
李锦觉抄着抄着头就一点一点的了,监督的人瞧了,戒尺猛得往桌上一敲。
主仆俩俱是一个激灵清醒了。
“公子,还剩一篇了,等抄完了这篇再歇息也不迟……”
李锦觉不敢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威逼利诱他,毕竟这是在他爹身边伺候的厮,根本不怕他,他没办法,只能继续用那狗爬字一字一句抄起来。
字张牙舞爪得就算了,要是还连在一起,半个月你都别想出门!
一想起他爹得话,他想龙飞凤舞的手就硬生生停住了……
半个月不出门,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