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我知错了,兼桓也知错了,二十板子他受不住啊……伯爷!”丽姨娘看肃毅伯不为所动,连忙转头看钟兼桓,“兼桓,快认错!快认错啊!”
“父亲,我知错了!饶了我吧,父亲。”钟兼桓忍着疼,大声喊到。
肃毅伯越发生气,“还不快带走,你这愚妇,养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今日的麻烦,我不治你的罪已是仁慈,还敢求饶。”
丽姨娘哭哭啼啼地被带走了。钟兼桓此时已经嚎不出来了。
肃毅伯冷眼看着,直到二十大板打完了才甩袖走了。
徒留钟兼桓半死不活地趴在凳子上。
……
刚从肃毅伯母亲院子里出来的黑衣人隐在楼顶的暗处,从头到尾地看了下来,等戏完了,后退一步,飘下屋顶,去往了钟长夜的院子。
“奉珂,你最近小心点,避着点将军府的侍卫,不用过来了。”贺辞说了下午的事,又低声叮嘱她,“你尽力查些将军府和昭宁公主的时候资料。”
“嗯。”奉珂一身黑色宽大衣物,外罩黑色斗篷,低着头,声音沙哑,完全隐于黑暗。
“奉珂,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有消息了就藏在老地方。”
奉珂点点头,身形飘忽,一眨眼失了踪迹。
贺辞叹了口气,继续守夜。
奉珂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坐下,思考片刻,磨了墨,取了笔,开始慢慢写起来。
……
左相府,刘依涟正抓着左相的袖子撒娇,“父亲,这皇城的公主和小姐们都好没有礼貌,说话都不理人。不像安阳郡,那里的姑娘个个都很懂事呢!”
刘境听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安阳郡和皇城那能是一个样吗?
左相皱着眉,扯出被她抓着的袖子,“天子脚下,你胡说些什么!”
刘依涟瞧见父亲生气了,也不怕,“那昭宁公主不是皇上亲生的,感情能深到哪里去?昭云公主虽是皇后所出,可也不怎么受宠。父亲这么厉害,我是父亲的宝贝女儿,她们能拿我怎么着?”刘依涟嘟着嘴,满不在意。
刘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再口无遮拦,小心我罚你。这次就当我没听见,下次要是再犯,我必罚你。”左相瞪着他,恶声恶气地说道。
可刘依涟和刘境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真的生气,甚至眼中还带了几分自得。
刘依涟乖巧应了,不说就不说,她心里清楚就行了。
刘境瞧着这俩傻逼父慈子孝的场面,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悄悄溜了。
刘境是左相原配生的儿子,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了,刘依涟则是继室所出。
左相府姨娘不少,女儿也不少,可这么些年,就刘境一个儿子,因此,不论他混账事做了多少,左相再生气,也都会替他兜底,不会真不管他。
按理说,他应该也像刘依涟和左相一样飘飘然的,可相反,他倒有几分趋吉避凶的眼力见。
许是安阳郡地理特殊,众多侠客都借此通行,他招惹的人多了,差点被揍的次数也多了,时间一久,他就知道什么人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了。
可不巧,他觉得昭宁公主和昭云公主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不过他懒得和他们说,他和他父亲还有父亲的一大家子关系都不好,况且他说了他们也不会听。他就乐得看他们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