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端的是没脸没皮,功劳都给它占尽了。
吱吱看着玄汐月促狭的眼,气短了一瞬,又把头昂的更高了。
明霞是听不懂吱吱的话,但是她看得懂吱吱的动作呀,一直盯着呢。
她的眼咕噜咕噜转了两圈,灼灼地看着玄汐月:“小姐,吱吱它说了什么呀?”
“唔。”玄汐月沉吟,看着吱吱紧张的觑着她,时不时还瞪明霞一眼,而明霞则是理也不理,就那一双眸子,小鹿似的,就期待她嘴里说出点啥。
看得是真的可乐。
她愉悦地慢条斯理地翻译:“它说呀,前面有一群人遇上了狼群,然后它救苦救难把狼群赶走了。”
这……这个臭丫头,居然出卖它。
吱吱的小身板有些颤抖,她们多少年的情谊?就这样卖了它。
可还不待吱吱心痛完,就被明霞毫不留情的放声大笑打断了。
“哈哈哈哈,就,就你,哈哈哈哈。还赶跑狼群呢,都不知道先前被狼群赶得灰溜溜的毛球是谁?”
吱吱被她嘲笑的颜面无光。
“吱……吱吱。”
(那……那是我让着它们。)
这一句话,明霞奇异的看懂了。然后,她笑得更起劲了,简直无所顾忌。
玄汐月很淡定,她吩咐明晚:“让倚剑顺着血腥味走。”
接着,继续愉快的喝茶看戏。
————
马车平稳的驾驶了半个时辰又一刻钟,终于在血腥味即将散去前到达目的地。
玄汐月扶着明晚的手下了马车,也看见了吱吱所说的一群与狼打架的人。
不,这不应该说一群人,应该说是两队人马。
左边四人,右边三人,隔的不远不近,明明脸上都是和乐相助的表情,却总给人一种强烈的互相防备、各自为营的氛围。
玄汐月只想表示,面和心不和,累不累呀。
这七人虽然与狼群有过一场恶战,略有狼狈,却也无损半分风华。
左边的四人,为首的是一位身长如玉的青年,他面带笑意,腰间悬一玉箫,端的是风清月朗般的人物,面容清俊,面善极了。身后跟着三位侍从,都是身着青衣,各有特色,下盘稳健之人。
玉家少主,她的表哥,玉边林。
右边三人,首位之人一身黑衣锦袍,看不出是何材质,一双眸子,仿佛有墨色晕染而来,眉宇间淡淡,似万事不在心,看着他的眼,又仿佛夹杂着万千星光与深沉的故事,还有那个唯一的眼前人。
是北辰啊。
北辰的后头跟着一位抓着剑的姑娘,还有一个侍卫。
姑娘也是一身黑衣,神色冷峻,紧紧的抓着剑,盯着她的主人。侍卫则放开的多,不是他家主子一般面白无须,微微带些黑的脸上是平常的笑意。
浅弦与追风啊。
玄汐月想,她或许知道这离合阵为何会困住人了。
她思考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神色间却未有半分变化。
而对面的七人,在马车到达伊始,就保持警惕了。
玉边林先出声:“不知这位姑娘是?”其实看着这张面善的脸,他心中隐隐也有些猜测。
玄汐月礼貌颔首,各打一个招呼:“我是玄汐月。玉少主,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