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阳光正好,一群人在白云易家的前院聊天喝酒。今天是白云易的寿辰,白家各大大小小的生意伙伴都前来祝贺很是热闹。但今日的主子似乎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虽说是他的寿辰可谁也没见这老头子上哪去了。
后院里一老头正坐在椅子上,身边站着两个添酒的小姑娘。
白云易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可丝毫看不出他经历岁月所留下来的沧桑相比之下和中年男子无差。他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很显然是被白沐森给灌醉了。
此番前来自然是为了打探线索,如此大好的机会白沐森当然不会错过趁机问出爷爷的下落。
喝醉的白天易自然什么都说“你说的是白天邢那死老头吧,你说都多久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弟弟。”
“那这么说您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白天易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说完又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都一饮而尽。“谁知道啊,还记得前几年你南叔叔去找那老头时莫名其妙的死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人看见白天邢。”说完又倒上酒喝了半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谁能想到自己生日时会回想起这些,自然有些不愉快。
白沐森显然是听得云里雾里,那老头喝成这样说话语无伦次谁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有一个叫南叔叔的人便趁热打铁继续添着酒追问到“南叔叔?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白云易接过酒没喝继续道“南傲天啊。”
白云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双眼瞪得老大“南傲天,南小凯?”
“南傲天?他不是出意外死的吗?”白沐森有些不明白,这个人她并不熟悉但也不陌生。南傲天,白天邢的兄弟。听上一辈的人说,他为了找白天邢结果在路上出了意外正是因为和白沐森的爷爷有关她才有些记忆。
说到这里白天易见两姐妹表情怪异哈哈大笑放下手里的酒杯连忙摆摆手“错啦!错啦!别听他们吹,净瞎说。什么出意外,他是死在外头啦。我亲眼看见的,死的时候眼睛睁得老大了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戒指看起来还挺值钱的。可惜了,可惜了。”老头子又一饮而尽。
白沐森继续添酒转头看向白云诺,示意她留意一下周围的人再次寻问到“后来怎么了?”
“可惜了,那帮死老头非说不吉利给一起埋啦。”白天易想了想转着有些发红的眼珠眯了眯眼“好像是叫什么红树林的地儿,谁知道啊。迷信,迷信,还立了块碑。你这小丫头片子难不成还要去找那老头子不成!”
白云诺尴尬的笑了笑“好奇”
白云易不等她添酒夺过她手里的酒倒上“好奇害死猫,好奇害死人啊。”说完一口下去重重的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宴会结束后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去。
“南傲天?”白沐森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诶,姐。你说这个南傲天到底是谁啊?他到底是怎么死的?”白云诺抿了一口咖啡。
白沐森看着手里的半杯咖啡,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听说是爷爷的好朋友。不过白天易喝成这样也不至于说假话,我觉得他说的更可信一点。南傲天到底是怎么死的,上一辈的人也没说清楚。”说着拿出手机嘴里还不忘念叨着“红树林。”忽然脸色大惊“这么远。”
看着手机上搜出来的结果地点在四川,白沐森倒是一点也没想到。
“什么?”白云诺坐了过来看向手机屏幕。“成都?可这上面没说具体在那个位置啊。”
“看了个大概,应该在一个小镇上。”
第二天一大早坐上了飞往成都的机票,落地之后先是被白云诺拉着吃遍了这老成都巷子里的美食将这一片玩了个够。白沐森看着蹦跶在前面的白云诺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出来,不过白云诺软磨硬泡的本事倒是了得,她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带着她一路到这儿来游山玩水。只是她可没那心情,此次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红树林。
不知道是突然良心发现了还是只是玩累了,白云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身后“姐,哪儿人多,要不我们去问问有没有人知道红树林在哪儿。”
经过一番打听,在一个叫作西来古镇的小镇上。由于来的时候就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便立刻坐车赶往小镇,上车差不多半小时后就进入了那个被唤作西来的古镇上。
这是座不是很大的小镇,却非常热闹。大街小巷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子,当然有很多被保留下来的老巷子,有箕街,烟巷子,水巷子,花龙门子,亭子巷纵横交错。这里保存着许多的明清建筑。民居是典型的川西特色,古朴典雅。这里的人们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这不免让从小生活在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家庭里承受着各种压力的白沐森感到一丝羡慕。
车在一棵大榕树下停下了。
白沐森下了车看着眼前这一排大榕树的壮美景象不禁感叹“真美。”
白云诺随后走上前指着最近的一棵大榕树娓娓说道“没错,12棵远近闻名的千年古树下是古色古香的老街,潺潺的小溪,青灰的民居,小桥,流水,人家。自然清新中散发着幽幽的历史韵味和浓浓的民俗风情,这便是西来。”
白沐森新奇的盯着她,白云诺知道她想说什么便开口解释道“不用这么奇怪,其实我也不知道,刚刚在车上上网查的。”
正在这时,树下的一位老人听见了她俩的对话走了过来“这位小姑娘说的没错,这里就是西来。我听两位小姑娘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吧,就让我给你们讲一讲这西来的来历吧。”
老人不等两人做任何反应说着又走到榕树下望着那棵正茂盛的千年榕树开口道“西来历史悠久,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我也记不太清了。”老人摇摇头“他曾经是临溪县县治所在地,是北朝什么帝,什么帝来着?”老人说着又挠了挠头。
“是北朝魏恭帝。”白沐森提醒到,见这老头实属有趣。
“对,就是北朝西魏恭帝二年设县,这县名以临溪河命名。临溪县设县后经历了西魏,北周,隋,唐,前蜀,后唐,后蜀,北宋十个朝代,历时五百多年。北宋神宗熙五年,临溪县降为临溪镇,后来被划分给了浦江县。”
“那为什后来又叫西来?”白云诺打断了老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