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才是女人。你作为书灵，好歹也学一下怎样当女人吧。成天冷冰冰一张脸，颜值再高也没用。”

“……”隐藏在识海中的方夜月并没有说话。

咦，不说话，不会吃醋了吧？方寸山大感好奇。这书灵在诞生之初明明就灵魂缺失，不具备人类情感。

“您说的不错，我不具备人类情感，不懂得什么叫吃醋。我只是在模拟分析女王蜂的言行模式和思维方式。毕竟，我做人的时间还不长。”

“不过你还别说，这个门徒勋章还真是好用。真的能扭转一个人的意志。”

方夜月的声音自脑海中回响：“确切的说，是扭转了一个人的意志内核，也就是说其存在的意义改变了。成为门徒之后，其本身的思维方式、习惯都没变，意识也是完全清醒的，能清晰地记得和分辨成为门徒前后的不同，又绝不会因此而感到愤怒或者不满。”

“位面天书也是奇怪，既然能提供改变人思维和意志的渠道，为什么不允许我直接更改，还必须得通过门徒勋章这种方式间接的改变，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直接更改他人的意志并非不可能，而是会产生天孽或者助长天孽。位面天书固然是无所不能，但万物运行自有其天道，任何世界都存在本源意志。直接更改他人的自由意志便是对天道的直接挑衅。”

“得。我知道，别问为什么位面天书有些愿望不能许，要问就是世界本源意志。反正世界本源意志最大。”

“日后您有机会凌驾于本世界本源意志之上。”

“猴年马月啊！”方寸山悠悠的道。现在天孽尚未现身，不过估计也快出现了。穿越世界之旅八字还没一撇，自己提升生命层次遥遥无期，这过程比唐三藏西天取经还特么艰难。

他想到了下午时分不怀好意闯入的警察们，他拿出回光镜，仔细回放了一遍赵明强这几天针对自己的小动作。果不其然，女王蜂和这次警察事件都是这小子在幕后一手操控。赵明强直接找到了寻章市警察局副局长斯特。袁小华便是奉了斯特之命前来拘捕自己。

“诶，对了，你说过，我不可以直接使用位面天书杀死他人，对吧？”

“嗯。最好是通过制造一系列的意外，促成目标的死亡。”

方寸山沉思半晌，看来对付赵明强一伙，还得花些功夫，不能蛮干。

这是，浴室门开了一条缝，透过磨砂的门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旖旎的风光。女王蜂从门缝中探出娇艳欲滴的脸庞，娇俏含羞的道：“主人，我忘了拿浴衣了。”

方寸山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耐烦的道：“在哪里？”

“这是您的房间，人家怎么知道浴衣在哪儿？”女王蜂捂着嘴笑道，“我记得橱柜里好像有一些衣服，您帮忙拿一套给我可以吗？”

“真麻烦。”方寸山随手将屋内的家政机器人挥手退出房间，从橱柜里找了一件单薄的真丝浴衣。室内暖气那么足，穿多了肯定热，就拿薄的。

走到浴室门口，他看到浴室内一片蒸汽氤氲，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万一进去后弄湿衣服也是忒麻烦，他不情不愿的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心道：毕竟这个女人现在归顺自己了，帮她递衣服也算是他这个主人应尽的义务，麻烦就麻烦一点吧，好歹是助人为乐的义举。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胸前挂着的和后腰贴着的两枚复活勋章，胆气一壮，义无反顾的径直拿着浴衣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