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申时,徐浩才从醉酒状态中醒来。
半眼迷离的虚看着窗外,傍晚霞色,一轮浅浅的月型已经浮现。
再一转头,却看见了一张极近的大脸,正注目着自己。
“砰!”
徐浩心里一吓,弹跳似得惊起,脑袋砰的撞到了床杆。
“嘶…痛。”
不仅仅是头被撞到痛,更是酒醒之后头胀脑木的痛。
“这下醒了?”
徐浩揉了揉眼,定睛一看是花蕊,心里顿时放松下来。
“原来是平一兄啊,吓我一大跳。”
了行从凳上转过身,对着卧室道:“你可还记得,昨夜都干了什么。”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入了徐浩的耳。
昨夜他…偷着跑去了青楼,结果与一男子争夺舞姬姬的“获得”权被灌了个大醉,最后好像是被人挤出去了,好像还遇到了了行兄与平一兄?最后…最后还叫他们送自己回家!
记忆如潮,徐浩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笑起来。
花蕊一巴掌拍在徐浩身上,“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说,昨夜为什么还要去那青楼?”
“咳,青楼嘛,男人常去的地方,有啥原因?”徐浩自以为暗示性的挑了挑眉。
花蕊不给面子:“叫你说你就说,哪儿那么多废话!”
凳上坐着喝茶的了行抿一口清茶将茶杯放下,也看向了徐浩。
那眼神,好像在告诉徐浩:如果你不说现在我就把你丢在你老子面前,让他看看你这不争气的样子!
一边面临追问,一边面临威胁,徐浩还是吊儿郎当的说起了青楼。
“这青楼啊可非同一般?”
“怎么非同一般?”花蕊插话。
徐浩一副很懂又很得意的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徐大爷我,这凰城哪个青楼没去过?唯有这鸣姬楼,不管是妓子,还是艺子,都是上上好的。”
徐浩跳下床,随意披了件外套,一手搂着花蕊,疾步走出,又用另一手勾着了行。
“那人,是妩媚惑人,那歌,是声娇韵诗,那舞,是热情奔放,更别说…嘿嘿。”徐浩突然坏笑一声,用屁股各撞了了行与花蕊。
花蕊不懂,对着徐浩眨眼,了行反应过来,脸上是又红又黑。
徐浩却正说到高兴处,也不管了行与花蕊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
“还是那舞姬姬最令我忘餐啊!”徐浩一个转身盘腿坐到登上对着花蕊了行眼冒金光。
“舞姬姬,那可是青楼头牌!舞技超群,若是能让我再一睹芳容,就是一个月不去青楼我都愿意!”
“……”
说着,徐浩又来了兴致,对着花蕊了行又是勾肩搭背,“诶,你俩要不要跟我去?带你们去见见世面,钱都包在我身上。”
……
静。
太静了。
三人目光互相看着,都没有说话。
“咋了这是?”徐浩打破。
“不去。”了行。
“去。”花蕊。
两人异口同声。
了行向花蕊看去,目光严厉得像慈父。
花蕊投降:“好吧,不去。”
“切,不去就不去,真扫兴,本公子自己去!”
徐浩说着,解外套又爬上床去,这竟然是要睡个回笼觉,同时也变样的对两人下了逐客令。
酉时末,天已经黑了,徐浩刚起身时,便看见房中站着一道青黑身影。
“是我。”平平淡淡的声音。
“哎呦我去,最近你俩咋都这么喜欢吓人呢。”
徐浩起身穿衣,点灯,灯光亮起,屋中那一青影显出容貌来。
表情淡然,眉翘鼻陡,一薄唇,一双明目,正是了行。
“我们去鸣姬楼。”
“我们?”徐浩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没听错吧?”
了行向屋外走去,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
“跟上。”
“你小子,不仗义啊!”
徐浩以为,了行是闷骚的,前边儿只是在平一兄面前装矜持。
追上了行,去鸣姬楼的路上,徐浩的嘴一路也没停过。
不是谁谁谁的舞姿最妖娆,就是谁谁谁的声音最酥软,甚至是谁的功夫最好都与了行说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