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栎无情讥笑道:“丞相如何确保您这盛情邀请不是鸿门宴呢?”
“你……你!我女儿都成这副模样了,你就是去看看又如何,韶月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如此回报,真是枉费他一片深情。”陆寒烟没能想到君南栎居然会这么说,他面部表情开始抽搐,身体也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指着君南栎的鼻尖就开始斥责。
君南栎伸手掰开陆寒烟这不敬的手,眼底的寒意更甚。
“丞相,我是看在你同我父亲年龄相当的份上才给你几分尊敬。你莫要倚老卖老,这样不好。我君南栎行的正坐得直,陆小姐的事与我无关,你要非要让我难堪,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件事与你无关又与谁有关,你真当我是老糊涂吗?事发当天,韶月也只来过你们国师府,铁证如山,你又如何抵赖?”
花蕊被陆寒烟这一顿说教弄得心烦意乱,若不是君南栎把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她恨不得上前就让这所谓的丞相知道他口中的“臭狐狸”的厉害。
她发狠地冲着人“呜呜”两声,搭配上白日恐吓那批歹人的凶神恶煞的神情,直接把陆寒烟吓得往门边靠,见人如此反应,她得意地眯眼笑着给自己舔舔毛,此时此刻她想给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打满分。
国师府门口现在聚集着两批人,一批是国师府的人,一批是丞相府与陆丞相同行的人,现在双方都齐刷刷地看向被狐狸吓到了的丞相,空气突然安静,偶尔能够听到一些憋笑不成,顺着人唇齿透出来的笑声。
陆寒烟面子上挂不住,大手一挥赶紧将那些佣人的目光遣散,他轻咳两声以缓解尴尬,继而为自己的失态解释说:“看什么看,我堂堂一国之相,难不成会怕一只乳臭未干的狐狸,可笑!”
君南栎不言不语,上扬后又降回原处的嘴角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你说什么都行,你开心就好。
此时无声胜有声,君南栎一言不发在陆寒烟看来就是无声的侮辱,他算是明白过来,现在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反而会被对方抓着一顿嘲讽挖苦,多说无益,那不如不说。
“既然国师大人不愿意好声好气地和我谈,那么我便先回去了。迟早有一天你会主动坐下来和我聊的。”
君南栎不以为然地走上台阶,信步从人身边走过,就在和人同一条直线时,他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丞相不必这么着急。”
陆寒烟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君南栎便下了逐客令。
“鱼白,送丞相回府,注意,一定要护丞相周全,免得出什么事又得我们国师府担着。”
鱼白憋着笑,闷闷地应了一句“好”,继而带着气急败坏的陆丞相和其随从离开。
国师府逐渐恢复平静。
君南栎俯首看了一眼偷着乐的小狐狸,接着说:“你也是,最近呆在府中,不许再整些幺蛾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