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闷声不响的,这个亏也得自己吃了。
其余几人也在憋笑边缘,每每看着韩长载被欺负,几人看的还挺起劲儿的。
“吁~”使臣驿站已到。
“啊,终于到了。”韩长载在马车里面坐着可难受死他了。
“从现在起,你的一言一行必须规范,不得出差错,知道吗?”下车前,沈书叮嘱韩长载。
“恭请太子殿下,大王子殿下,王女殿下。”驿站门口此时站在乌央央的一群人,官员行礼。
“众卿不必多礼。”韩长载发声,少年站定,颇有王者之范。其实这些礼仪规章韩长载早就学过了,虽然说平时他在沈书面前嘻嘻哈哈的,但关键时刻,他还是那个矜贵的京州太子,该有的威严必不会少半分。
“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不妨先进驿站休整一番,里面早已备好餐食,静待几位。”驿站长官上前寒暄。
“也好,大人现在引我们前去便好。”坐了这么半天车,他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那长官分别派了几个人,引他们几人到各自房间,其实就是相邻隔壁。韩长载,韩助安,文风和余时谢在左一排,沈书和静萱就住在他们对面,每个人单独房间,宽敞干净。
各自熟悉了房间之后,稍加收拾了一番,便齐聚到院中央,那里设置了一个大的亭子,几人就在那里用餐。
“时谢兄,你不回宰相府吗?”
“暂时不用回去,我是此次你们来漳州的跟随使,主要任务是陪你们熟悉漳州的风物,其实就是玩遍漳州。”
“奥,这真的太好了,意思是你不会离开我们,是不是?”
“对。”
“夜晚我们便要入宫赶赴晚宴,对着漳州宫内的弯弯绕绕,我们不太熟悉。到时候还需要时谢兄多加帮衬。”沈书明白,宫里面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忌讳,如果没有处理好,稍不小心就会迎来祸端。只要有个熟悉人在,他们大有可能避免。
“这是当然。”
“文风兄,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晚宴吧?你别慌,有我们在呢,一定不会让你出危险的。”韩长载看着文风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是被这样的场面镇住了,开口安慰道。
“我不担心。”文风嘴角一弯,一个晚宴而已,有什么值得他担心的。
“那你可是不想去?”
“确实是没有什么兴趣。”
“可漳州王宫里面肯定会有很多美味佳肴,文风兄不去岂不是可惜。”韩长载说服道,文风怎么能不去呢?到时候他还得装样子被卢敖害呢,这多大的风险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文风在旁边,他也安心不是。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好吃啊?”沈书补来一句。
“我会去的。”
“我就知道文风兄不会让我一个人涉险的。”
韩长载乐滋滋的开始吃起了饭,感觉驿站的饭格外的香,他一口气就吃了两大碗。目前所有的事情看似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夜晚的宫宴了。
“漳州王子到。”
几人刚要吃完,一声呼声打断了他们,卢敖来了。
“哟,几位贵客,我这漳州的饭菜可合你们胃口。”卢敖面皮上笑着,眼角阴恻恻的。
“自然是可以下咽的,若没有景华镇那档子事,那就吃的更畅快了。”韩长载稳稳坐定,论呛人的功夫,至今还没有谁比得过他。
“哦,身为漳州的王子,我怎就不知景华镇出现了什么事。难道是各位一来它就出事了?”这话里分明是有话,想把罪责推到他们身上。
“是啊,身为漳州的王子,自家院门起了火还不知道,让别人灭火,这不是让人笑话吗?”韩长载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
“你!”
“怎么,我是说不得你了?”韩长载语气一冷,眸色闪现尖锐的光。
“太子殿下的教诲,我自是要担得的。”卢敖咬牙切齿。
“那就好,王子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就先退下吧,我们饭还没有吃完呢。”韩长载做势的夹起了一筷头子菜,送入沈书的口中。
卢敖此番前来,本是要杀杀他们的威风,没想到如今反倒是丢了脸面。
“余时谢,你不是风流浪荡吗?可别带坏了人家贵客。”卢敖留下这么一句,愤愤而去。
“风流不到王子府,你就大可放心。”余时谢吊儿郎当的,回赠这一句。
卢敖走后,几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韩长载,这厮今天竟然没有掉链子,怪哉怪哉。
“你们能不能别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好像他只要你做出什么事情,就引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刚才你做的真的很好。”
“谢谢娘子夸奖。”某人的尾巴又要翘上了天。
“这倒也好,漳州王子蓄意挑衅,与京州太子不和,得要散播出去。”
“我哪有不和?”
“阿书的意思是,把你们今天的这个事情派人宣扬出去,到时候夜晚你们之间有矛盾就情有可原了。”静萱解释道。
“奥,还是娘子机智。”
“只不过没想到卢敖来的竟然这么快。”
“接下来好好应对吧,见招撤招。”
哪里管他什么未知,什么危险,有些时候和境地,是容不得她们多想的,她们一直都是尽自己的力量让这个和平的环境永久一点,人间再美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