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压在我身上,又不是我压着你,怎么就起不来?”
“脚,脚麻了。”
我忍,我忍,我是谁呀,梅州最有有忍力的王女沈书啊。我能忍的,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了!实在是丢人丢到宰相府了,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面呢。
“两位公子真是,真是好情趣啊。”余时谢左手一挥,护卫退去,只剩他们三人。反正在自家庭院,他也不着急,干脆就站在原地,玩笑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韩长载,你好了没有?”
“娘子,你再忍一下,快了,快了,一会儿就好了。”
“你压着我左腿了,你腰上的是什么东西?硌着我肚子了。”
“玉佩,我现在就把它脱了。”
“你快点儿起来。”
……两人持续拌嘴着,余时谢都不好意思再听下去,这两人的话怎么听都像赤裸裸的开车啊。
“不如我抚长载兄先起来。”余时谢试探性开口。
韩长载:别啊,这机会千载难得啊。脚麻就麻了,看着身下的人,值了。
沈书:你丫的不会早说啊,那她被压这么久,当是闹着玩着呢。
就在两人怨愤的眼神下,韩长载被余时谢拉了起来。沈书啥也不说,立马窜跳了起来,站起来的感觉真好。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一副狼狈样,余时谢好奇的问。
“具体的等静萱和韩助安回来再说吧,先带我们疗伤去。”刚止住的伤口又被韩长载这厮压崩了,开始流血。
沈书开口,余时谢才看到两人受伤。太子和王女遇刺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余时谢收起了笑意,认真起来。
“你们先随我到中堂,那里有余家府医。”中堂是余家正式的厢房,因余家人丁稀少,所以中堂一些厢房就安排给了府医,方便及时疗伤。这些年来,余时谢明里暗里受伤的次数可不少。
为了方便就医,余时谢就把两人安排在了同一间厢房。沈书让韩长载先躺在床上,自己无甚大碍,给点儿金疮药,自己处理一下就好。倒是这矜贵的太子爷,可不能伤着分毫。看他这细皮嫩肉的,又是紧皱眉头轻咬双唇的,怕也是第一次受伤吧。
“娘子,我疼。”矜贵的太子爷不仅恐高,更怕肉疼。人间苦事,就没有他不怕的。沈书觉得,这样的人大概是不适合在人间待的。
“府医怎么还不来?”想是一套,做又是一套。毕竟他这伤自己也有一份责任。
“已经去叫了。”他们这不是刚踏进房门吗,就算去跑着请,也得给人家喘口气不是。
话刚落地,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忙喘气的老者,发丝飘乱,口里还念叨着“慢点儿,慢点儿”,沈书觉得突然那么一瞬间有一丝丝的愧疚。
只见府医走进,停至榻前,看着躺下的韩长载,了解到伤在腹部,说着就要为他解腰带。
“你,你干什么?”躺着的韩长载突然看见一个老头儿在扯自己的腰带,能不慌吗?
“脱衣服。”
“不,不行。”底下还有这么多人望着呢,他的身子怎么能够白白的叫旁人瞧了去。
“脱个衣服的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沈书实在看不下去,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就要扯韩长载的腰带。那动作,颇有几分飒爽的味道。
韩长载哪里见到过这样的沈书?搞得人发懵,也不管沈书在干什么。直到光洁的胸膛暴露于清新的空气中,一丝凉意唤醒了韩长载。他这是,被娘子扒衣服了,他这算是,被非礼吗?
瞧着沈书一直盯着自己健硕的胸膛看,韩长载猜想她一定是被自己伟岸的英姿迷的神魂颠倒。想一想,还怪不好意思的。
沈书掀开韩长载衣服的那一刻,也没想到这家伙的身材竟然这么……诱人。平日里看着撒娇柔弱的,可这腰腹上的肌肉,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啊。
“看什么看。”注意到韩长载的眼神,沈书不自然的呛出了一句。
分明就是娘子你看我很是入神嘛。
“两位,不如先让我看看伤口再继续。”旁边的府医都看不下去了。
“咳咳,大夫,你给他看看吧,那个,轻点儿。”沈书尴尬地退至一旁。
看着府医用药酒沾布轻擦着韩长载的腹部的血迹,一圈儿又一圈儿只留下一个很浅,很浅的,浅的不能再浅的口子。那些刺客没准儿是个卧底吧,这分明是一个尖儿大的伤口,沈书想,怕是再慢一点儿,它就快愈合了吧。还搞得几人担心受怕的,又想起韩长载先前骗她死去活来的,立马瞟了一他一眼,还是沈书太善良。
匆匆忙忙赶来的府医在看到韩长载的伤势后,瞬间爆跳了起来。他这一大把老骨头容易吗,好家伙,一身手艺就是为了看个无伤紧要的伤口?还跑到自己半条命都快搭进去了。
而一旁余时谢在看到韩长载时,立马噗嗤一笑,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长载兄,真有你的。”
余时谢不会知道他这一句话瞬间引爆了为韩长载担心的沈书。下一秒,只见沈书就拿着上好的金疮药抹在韩长载的伤口之上,指尖微微用力,再加上药酒的刺激,床上那人就已经开始嗷嗷直叫。
“还怕疼,嗯?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疼。”
最毒妇人心呐,下辈子惹谁都不能惹女人。韩长载悲极,小时候他最喜欢看些美丽的东西,比如精致的糕点,再比如美丽的沈书。现在在她手下,他还是觉得好像还是明天的太阳更美丽,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