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尺,身手不凡,女子”沈书思索着,什洛的武功算是上乘,若她说身手好,那么此人的武功定是不凡,武功不凡的女子,沈书暂时想不到是谁。
“什洛,你说卢敖的房间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比起那女子的身份沈书更好奇让那女子惦记的东西。
“属下不知。”
“卢敖明早就回去漳州,再查寻怕是难了,不如今晚你我便去那里探探究竟?”
“可您今晚不是要参加晚宴吗?”
“病了的人应该可以不出席晚宴的吧。”她如今是中了毒的人,偶尔晕晕也不会让人怀疑吧。
“叫什锦去通知太子我晕倒了,今晚就不去皇宫了。”沈书说完,便走到床边,双眼一闭,直直倒了下去。
韩长载正要是换衣服,听到小厮来报什锦求见,想来定是沈书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殿下,不好了,我家王女刚才晕过去了。”什锦动情的说道,面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什洛在暗处看着,不得不佩服她这妹妹的演技,真是自叹不如!
“你说什么!”韩长载听到消息一路飞奔到沈书的房间,口里念着,娘子,你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情啊。
一路上经过的丫鬟小厮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太子爷?也都明白了这梅州王女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
“娘子,阿书”沈书就静静的躺在床上,韩长载心中的恐惧再次来袭。和上次一样,他怕她又出了事。
“太医!怎么不叫太医?”韩长载呼道,却看见跟在他后面的什锦突然关上了房门,浑然不像刚才慌张的样子。
“小姐吩咐过,不必请太医。”
“你家小姐现在还晕着,如何吩咐?”韩长载也是气急了,可刚说完这句话时便反应了过来。
“还要装到几时?莫不是想把为夫急死。”
“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嘛,谁晓得你这么好骗。”沈书睁开了眼,小声嘀咕道。
“那我还不是在担心你吗?这样的事情不准再有下次了,知道吗?我会着急。”韩长载认真的说,天知道刚才得知沈书晕倒时,他是有多着急,他怕失去,更怕沈书的离开。
“说正经的,今日晚宴我不能去了,你帮我掩护一下。”
“好”,韩长载爽落答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沈书还以为自己要解释一通呢,甚至准备好了说辞,以及如果他不帮她的假设,没想到他竟是一口答应。
“你不问问我要干什么去吗?”
“这个需要问吗?”
“难道不需要吗?”
“那我问你”沈书都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你去做的事情有危险吗?”
“……”
“有危险?不行,我得和你一块儿去。”
“没有任何危险”
“哦”,韩长载虽然想知道沈书去干什么事情,可她是她自己。有她的理由,这些事与韩长载无关。他更不能去干涉,这是对她的不信任和不尊重。他爱她,他想去守护那个想做什么就能随心所欲的不受束缚的姑娘。想去保护她的那份善良与无邪,想让她活的不必像大人那般累,更重要的是,他希望他爱的人永远幸福快乐。这些不能因为他一句爱她就去困住她,他不能。
戌时一刻,各州才俊都已经出发到皇宫,沈书和什洛穿好夜行衣准备行动。
因卢敖已赴宴,所以他的房间守卫比较稀疏。沈书什洛很轻意地潜入房内,里面的陈设倒是简单,一排柜架里面全部摆着各色毒物和药物。沈书略略扫过一眼,这些都是平常的毒物。
两人翻过卢敖的床柜,床榻甚至连墙角都没有放过,并未发现可疑的东西。沈书心想,难道是她想多了吗?一无所获准备离开时,什洛在桌角底下瞥见了一个未烧完的纸片。递给沈书时,上面写着的字已经被烧去了大半,她们能看见的只是“雾云山”这三个字。
雾云山位于漳州境内,被当地人称为神山,这书笺上提及的是什么密处吗?带着这一点疑惑,两人迅速离开房间,避开守卫的视线。
两人不知此时房间外的一人早已经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仔细看窗外之人,正是与李然深夜对话的神秘面具女子。
“一切都在按计划如期进行呢。”没有人看见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亦不知这女子的身份、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