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布置呢?”韩助安喃喃自语,这个弟弟成天给他惹事儿。“奥,善,就是那个善,那个善它……”韩助安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姑娘你挺善的。”
“噗嗤”简敏也是被逗笑了,她这遇上的都是什么兄弟呀?
两人无语。好一会儿,丘子先生方信步而至,堂下瞬时恢复了安静。
“十三日后正式开始各州才俊评比赛,与往年不同,今年赛制新定,由皇上主持,你们各自掂量。”
丘子先生话一出,底下各人少不了议论和打量。
“先生您可有什么应对之策?”问话之人正是芜州王女杜若。
“守正如初,慎始而终。”
所有的文题就像一道道关卡,这些个关卡千难万难,百般曲折,终究是要一一闯过。只是有些人或许畏惧逃缩,有些人披肩上阵,有些人耍尽权谋,有些人一身孤勇。但最终胜利的一定是那些始终坚守如一的勇者,他们守正如初,心有山河。
往后的几日,先生还在授课,学生也会偶尔偷个懒。有的在先生不经意间偷溜进来,虽然每次都会被抓住。有的就在课堂上偷偷睡觉,要不是那规律的呼噜声逗笑了四周,先生姑且就不大管束。有的就痴痴的望着某一个人,瞟一眼窗外,看一眼她,全程没听进先生一个字。当然也有极认真的学生,他们会记住先生每一个字,认真思索每一个问题,按时完成作业。
三月桃良的季节,这些他人口中的才俊就像是一群半大的孩子。他们可以安安心心的坐在学堂,不去想天下大任在己身。许多年后,沈书再回想那些旧人旧事,夏月无边,凉风就划过幼青学院的一帧又一帧。原你我本是早早相识,一生同窗便能忆起几个人彼时好友的旧梦。
夜,新停的雨已润湿青石板,空气中还散着草木的清香,十三日转眼而过,明日便迎来又一届评比大赛。
入夜而息,此时皇宫中皇后寝殿还闪着微亮。
“韩辰,这么多年,这是我唯一一次求你,你非得这样吗?”韩辰正是京皇的名讳,女人的声音有一丝丝失望。
“皇后,长载可娶任何一州王女,独这梅州,朕绝不答应。”
“梅州?哼,因梅州你已困了我一生,难道你还想毁了长载的幸福?你明知道他对沈书的情意,你到底在怕什么?怕她控制长载?怕她颠覆荆京州?还是怕她夺了你的皇权!”女人的眼光猛的愤怒起来,充满控诉与怨恨。
“皇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皇后,我算你哪门子皇后?”女人忽的悲伤起来,世人皆赞京州皇帝宠后万千,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谁又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长载幸福快乐成长的表象。作为一个妻子,她的丈夫疑她勾结梅州夺权,甚至断了她与母族联系十余年。她更是厌弃了这十多年来的虚伪。可明明当初她也是满怀欣喜,只为他一人而来的啊。
“你总是不肯原谅我。”男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喃喃道。
“吱呀”,门开的时候,男人知道女人要赶他走了。
“你若反对,我会恨你。”留下这一句,女人果断关上了门。
“你怎么舍得恨我,怎么舍得?”
提着灯的公公满院找皇帝时,就听见男人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本来停了的雨又初初下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京皇。
一下子宫内忙碌起来,而京皇径直走向御书房。关上门,谁也进不去。
丑时一刻,已是公公第三次推开门叫皇帝就寝了。这次终于没再把公公赶出去,只递给贴身公公一道朱砂色旨意,赫然是婚书。
所有事情做完后,皇帝就直接眠在御书房内,临睡前还在念着皇后的闺名,“九夕,九夕……”一声声唤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