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动太子,却也拗不过皇妃的命令。
越来越多人站在纳兰御面前,围起一道人墙。
看样子是企图趁他不备,活捉兮愔!
纳兰御牢牢护住兮愔,心中想道:
即便今日我不做太子了,也不能让他们把兮愔捉了去!
谋害皇上罪名不小,兮愔只怕是会有去无回!
兮愔倒是不怕他们会把自己怎样,即便到了刑场,在个凡人手下逃脱易如反掌。
只是她看着纳兰御如此护着她,似要搏命,心中有些感动。
之前和安王在一起相处时,总是忍不住被他影响,和他一样,做事衡量利弊。
总觉得安王对人好是有前提条件的。
而纳兰御不一样,如同赤子一般,好就是好,别无他心。
兮愔在纳兰御身后隔着厚厚的人墙喊道:
“初元皇妃,让我再去看看皇上!”
兮愔说着,正要出纳兰御的保护圈,却被他摁回去了:
“好好待着!”
初元怒道:
“都把皇上害成如此模样,竟然还有脸说要为皇上治病?来人,就地正法!”
说话间,全副武装的卫兵忽然站到了人墙最前端。
长枪剑弩,皆是一发毙命之物。
纳兰御心中焦急万分,昨夜陪在父皇身边,穿的便服,并未带任何武器。
即便带了,也是敌众我寡,胜算不大。
如若自己硬攻,皇妃有可能趁乱把自己一起杀了,到时兮愔也走不掉。
怎么办?
兮愔见此情形冷笑一声,忽的轻纱一挥,飞身跃起,一连踩了十几个士兵的肩头,直冲皇上而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兮愔居然就像一阵风吹过一般,已经悄然落地,坐在了皇上榻边!
“怎么回事?”士兵各个目瞪口呆,她刚才是怎么过去的?!
别说士兵,就连刚才护在她身前的纳兰御都没察觉。
兮愔怎的忽然不在身后了?!
只见兮愔轻蔑一笑掏出毓昆刀,对准了皇上!
“她要行刺皇上!”
众人顿时慌乱起来,弓弩上膛却不敢发射,生怕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刺伤了皇上。
“别伤到皇上,别!”
初元在慌乱中大叫,她万万没想到,只是须臾间,形式就反转了。
刚刚犹如瓮中捉鳖的兮愔居然占了上风,拿皇上做要挟。
“你要何物尽管说,万万不可伤了皇上!”
初元几乎要跪下来。
兮愔才不听。
她提起毓昆刀,在皇上人中轻轻一刺。
“容商?!”
只见纳兰延唤着皇后的名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容商……”
兮愔见皇上坐了起来,忙跪下行礼道:
“皇上昨日治疗睡得太沉,恕兮愔冒犯,刺激皇上痛觉方才将皇上唤醒。”
原来皇上是睡深了。
秦远听兮愔如此说,赶忙上去把脉:
“皇上脉象平稳,刚才凌乱的脉象消失不见了!甚至比前几日更好!”
“我又梦见容商了。”纳兰延似乎还在梦中无法释怀。
他转头忽然看见一众剑拔弩张的士兵,厉声厚道:
“退下,要造反吗?”
士兵听见皇上发怒,赶忙退下。
初元急急上去看,皇上真的醒了,而且被兮愔刺过的地方并未流血。
纳兰御上前扶起兮愔,道:
“父皇可有好转?昨夜兮愔辛苦一夜,一直守在床边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