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不答。
诗语见安王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反而开始冷静下来。
“不答我也不过问,但是这簪我帮你保存。”
安王刚想伸手去够,没想到牵扯到伤处。
簪子被诗语一把收了去!
诗语从小被父母娇纵,她知道安王对自己父王有所顾忌,所以并不害怕。
转身便出了安王的军帐。
她就想知道,这只簪到底是谁的?
谁知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说不认识簪子的主人。
诗语公主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兴师动众来问簪子主人。
这里所有将士都受过兮愔的恩惠,有很多甚至被兮愔救过性命,谁会出卖他?
诗语一无所获。
女人可怕的妒忌心又来了:
你不是很喜欢小狐狸吗?总不能天天带着它吧。
诗语派人在安王帐前蹲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此刻,安王的帐里倒是一片欢乐。
原本受伤后需要静养,安王关在军帐中非常会无趣。
现在有小狐狸作陪,倒是不无聊了。
他一边给小狐狸画像一边写诗:
【银狐望月指项凉,狐兮狐兮知何方】
一轮明月,一只狐狸的落寞背影,还有满地的指项花。
兮愔回忆起,和师兄聊天时听他说过,指项花代表的是虚无缥缈的爱情。
皆是自己所想,如梦一场。
安王是爱上了什么不该爱的人吗?
不会是早上扔自己那个诗语吧?
这么凶悍,是不太值得爱。
安王如此温柔有涵养的男子,适合更好的。
兮愔用小爪子巴拉安王,想表示一下安慰。
却没想到,被眼尖的安王发现他爪子上有一道血痕。
“定是早上诗语弄伤的!”
安王看到小狐狸的肉爪子还在往外渗血,想找秦远来包扎一下。
但是秦远此刻正和乔南星治疗连将军,别人又识不得止血药,只能自己去取了。
“小狐狸等着我!”
兮愔乖巧地点点头,趴下,准备打个瞌睡边睡觉边等他。
朦朦胧胧中,
兮愔忽觉心口一疼。
睁眼看,只见一双恶毒的眼睛直盯着自己。
“我得不到的,你这狐狸也休想得到!”
诗语手中握着的毓昆刀,正准准扎在兮愔的心口!
兮愔疼痛难忍,伸爪给了她手上几道痕。
诗语失痛松开了手,兮愔带着毓昆刀滚到了地上。
浑身被撕裂般疼痛,毓昆刀就像是寒冰一样,冻住了自己全身的血液。
“你还伤我!畜生!”
诗语疯了似的一只手按住垂死的小狐狸,另一只手不停拔它身上银色的漂亮毛发。
“让你再勾人!让你再勾人!”
兮愔已经不觉得痛了。
他只求快点死去,别再受这凌迟之苦。
不一会儿,诗语发现手下着小狐狸没了生息。
“哼,便宜你了!”
诗语拍干净手上的狐狸毛,像是除害有功似的大摇大摆走出了军帐……
安王在秦远处找药,又因为身上有伤耽搁了一阵。
等他回去军帐时,只见一地狼藉,小狐狸倒在血泊中早已没有呼吸。
他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
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小狐狸,转眼就没了?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小狐狸的毛到处都是,身上斑斑驳驳,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心口处插着一根玉簪。
正是毓昆刀。
“冯!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