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对璧人影成对,
军帐里,一人一狐相依偎。
估计安王没养过狐狸,竟然给她扔来了一只生鸡。
好歹也杀了啊喂!
看着鸡到处扑腾,兮愔也怕,只好躲得远远的。
安王只觉得好笑:
这只小狐狸居然怕鸡?!
鸡威风凛凛站在中间,狐狸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兮愔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安王:
这家伙倒好,自己喝一盅鸡汤。
兮愔一步一步悄声走到安王身边,用爪子指指鸡汤,又蹲下来舔舔舌头。
“你要吃这个?”
这小狐狸实在通人性,竟然自己过来要吃的。
安王拿了一块鸡肉扔在地上。
咦,扔地上好脏的,谁要吃啊?
兮愔摇摇头,把鼻子往空碗里拱。
“要我放在碗中?”
兮愔点点头。
“这小狐狸还真讲究!”
安王夹出一块鸡腿,放在碗中,兮愔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也许是饿久了,吃到嘴里的鸡真是美味极了!
兮愔吃饱了,头晕眼花直犯困。
但是,总不能趴在冷冰冰的地上吧。
兮愔找到帐中稍宽大的凳子,用尾巴做了一个窝盘着,睡着了。
睡一半,她忽然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安王穿着白色宽大的睡袍,笑着对他说:
“小狐狸,缩成一团,冷吗?和我同床睡吧。”
什么?
什么同睡?
我不冷好吗?
喂!
可惜,这些话都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安王还以为这只小狐狸特别喜欢呢!
放在榻上,安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小狐狸柔软的毛。
“你这毛,好似苏瑾给我缝伤口的线!”
提起苏瑾,安王又想起他好看的眼睛:
苏瑾,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连句感谢都不让我说?
他不知道,他惦念的人,此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旁的兮愔在温暖的床上被抚得昏昏欲睡。
“算了,我是只公狐狸,和男人同睡也不算丑事。还是温饱要紧,面子什么的,不在乎了。”
不知不觉中兮愔和安王一起沉沉睡去……
清早,
安王还没醒,一个人悄悄进了军帐。
他睁眼一看,居然是冯诗语!
她本来只是想来给安王偷偷送个早餐,看到他居然和那只狐狸同塌而眠,心中顿时升起了醋意。
要不说女人疯起来连自己都怕。
因为感受到安王的刻意疏远,诗语居然把一腔愤怒怪在小狐狸身上。
她上去一把拽起了兮愔,往外狠狠一扔,厉声叫道:
“我哪里不如这只狐狸!!!”
还好兮愔机警,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把毛弄脏了。
安王猛然被惊醒,见诗语如此对待小狐狸,怒火中烧:
“出去!”
谁知他一甩袖子,却不小心甩出了袖子里的毓昆刀。
诗语见毓昆刀落在榻上,紧忙捡起来,问:
“这簪是女子所赠?”
安王见她如疯了一般,不想搭理她。
诗语又问:
“何人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