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笑着说道：“好。说实话，我缺少实战经验，陈兄你愿意和我交流武术心得，我是求之不得。”

陈真的训练方法在杨凡看来，十分古老落后，但是同样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就看自己有没有眼光，发现并吸取对方的优点。

杨凡拿了两把锋利的匕首出来，丢给了陈真一把，说道：“陈兄，来，咱们比划比划。对练，更能出效果。”

陈真的瞳孔微微一缩，点头道：“好。”

陈真拿起匕首，向杨凡刺来。

杨凡用匕首轻松格挡住了攻来的匕首。

叮……

两把匕首的刀锋相碰，爆发出了火星。

李正方和李欣都是大惊失色。陈真和杨凡这是来真的啊？太危险了。

杨凡说道：“陈兄，你要是手下留情，就没有意义，咱们就别练了。想要有效果，必须竭尽全力，放手一搏。”

陈真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杨凡是想要“盗天机”，以此来磨炼心智和搏杀技巧。

盗天机，是传统武术中的说法。

就是到最危险的地方去练功。比如，站在万丈悬崖边练拳，给心灵以极度的刺激，以此来战胜内心的恐惧。一旦克服了内心的恐惧，那么心境就会大幅度提升，实力就会猛增。

陈真全力进攻。

杨凡全神贯注，用匕首拼命格挡，不敢有丝毫分神。一旦分神，思维动作有了迟疑，陈真的匕首就会扎到身上。

匕首尖锐锋利，要是扎到了身上，那绝对是一扎一个血窟窿。

杨凡和陈真的对练，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二人起码流了好几斤汗水。

这半个小时，相当于杨凡和陈真十几个小时的训练量。匕首对决的时候，二人都是精神专注到了极点。他们眼中除了对手，不再关注周围的一切。

毕竟，他们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身上就会被扎个窟窿，或者手筋脚筋被挑断。

洗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

杨凡和陈真坐在小院里喝茶，这才开始谈各自对武术的理解。

杨凡的对武术的理解，和传统武术家们不同。他不谈境界，不谈宗门派别，只取谈实用的部分。

武术的本质，就是增强体质和杀敌技巧，其他的什么境界，什么思想，都是假大空的东西。

武术，是纯粹的。越是纯粹的武术，就越是强大。一旦把什么思想文化融入到了武术当中，就会误人误己。

陈真说道：“杨兄，武术要是不分境界，那么明劲、暗劲、化劲，又怎么解释。这些可都是真实存在，是武术界公认的东西。”

杨凡说道：“我没有否认明劲、暗劲、化劲的存在。不过，这些都不是境界，而是发力的技巧。物理学中，就有关于动能传递的定理和描述。我们的拳脚攻击对手，其实就是物理的相互撞击。”

陈真被杨凡说服了。

“杨兄，我现在相信了，你不是武术家，你是一个科学家。”陈真感叹了一声，“能把心理学、人体力学、物理学、生物学……运用到锻炼身体上来，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

第二天上午。

杨凡来到黄金荣的公馆。

这一次，管家的态度和昨天不一样，客客气气地把杨凡请了进屋。

杨凡脸上带着微笑。

看来黄金荣相信了自己，今天谈生意，应该会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