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驾车停在酒楼门口,有几个衣着花俏、头发五颜六色的年轻人见他下车,便把他带到三楼一间很大的厅堂,宽大的空间里,只有中间一张圆形餐桌摆在中间。
餐桌边坐着两人,其中一个梳着中分发型,身材壮硕的便是雷耀扬,另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者,东星本叔。
自去年骆驼被乌鸦谋害之后,东星内部德高望重的本叔便继任骆驼的位置,成为东星首席。
看到陈浩南到来,雷耀扬精神一震,说道:“铜锣湾陈浩南,大飞的黄纸兄弟,怎么?大飞不敢来吗?”
陈浩南没有回答,径直在餐桌边坐下,看向中间的老者说道:“这位就是本叔吧?东星最德高望重的前辈。”
本叔喝口茶,说:“陈浩南,祝贺你荣升洪兴集团副总裁,而且还带着洪兴集团收山从商,我佩服你,但是今天大飞的手下打伤我东星的伙计,你看怎么解决?”
陈浩南自顾地翻起面前的茶杯,然后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说:“本叔,洪兴确实在转型,但不是转变成软柿子,谁都可以来捏的。”
雷耀扬闻言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一下,恶狠狠地盯着陈浩南喊道:“怎么跟本叔说话的,你陈浩南不是三头六臂,到哪里都可以狂的。”
陈浩南斜眼看下雷耀扬,视若无睹,看着本叔说道:“洪兴集团要转型,我劝本叔多祈祷洪兴可以转型成功,不然香江地面上,很难风平浪静。”
雷耀扬见自己被无视,而且话语间无限嚣张,起身就要发作,但是被本叔伸手拍在肩膀上,阻拦了下来。
本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浩南还是那么狂,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想善了,不交人了是吗?”
陈浩南见雷耀扬脸色异常难看,一副憋屈模样,笑了笑,说:“不想善了我就不来了,不过这件事情你我心中有数,本叔。”
此时陈浩南顿了两秒,眼神凝聚转向雷耀扬,继续说:“雷耀扬,你十几个弟兄,都打不过大飞手下四个人,你还有脸让我交人。”
“你就直说,人,你交还是不交。”雷耀扬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想多了,动不动就交人,我陈浩南有多少人可以交。”,说到这里,陈浩南转头看向本叔,继续说:“不过,既然有人受伤,总要有人负责,这样吧,我私人补贴两万给受伤的弟兄做医药费,我就当是逛街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说完后,陈浩南从上衣内侧掏出钱包,抽了一叠现金,数了两万甩在桌上,再把多出来的几张塞回去钱包,一遍塞一遍喃喃自语:“差点给多了,真不小心。”
本叔脸色急转而下,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咬着牙,眼神如利刃般看向陈浩南。
雷耀扬也没想到陈浩南既然来这么一出,明摆着就是不拿东星当回事,转头看向本叔,只要本叔一声令下,他便会拍岸而起,乘机发难。
姜还是老的辣。
本叔没一会儿便恢复了虚假的笑容,看着陈浩南狞笑道:“你就不怕东星今天开始向洪兴开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