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情况也是被允许的,店长提醒道:“那你准备为这件物品标价多少?”
八号犹豫了一下:“五盎司。”
一个来历和作用皆不明确的玩意竟然开价五盎司奥利哈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知道第一面交易的镜子也才两盎司而已。
场面再次冷了下来,没人回话,七号显然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善意地提醒道:“实在不知道就让店家给你鉴定一下嘛,万一发现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就赚大发了......”
交易会提供鉴定服务,不论是卖家还是买家皆可让专业人员对物品进行估值,但前提是得支付五盎司的鉴定费。
可八号标价就是五盎司,一旦鉴定出来的结果连那面镜子都不如的话,那他真就是血亏。
这种开盲盒的玩意儿就该去那种更大一点,小资的交易会,在这种级别的地方肯定没什么交易空间,臧小禾忽然想起了“音乐家”,如果是那家伙的话,说不定随手就给买下了。
“或许可买下来忽悠他一波,毕竟那家伙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他心里嘀咕了一句。
开个玩笑,黑荆棘会议的级别到现在他还没有摸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场会议里没一个是简单的角色,哪怕是“音乐家”,在阅历上也远超过他这个“高考突击生”,眼前的交易会给黑荆棘会议提鞋都不配。
万一这玩意儿的级别太low......这就好比混进土豪俱乐部约好了晚上出去飙车,大家开的都是迈凯轮法拉利级别的豪车,他就登个三蹦子,引擎噪音“砰砰砰”比谁都声儿大,还想着去忽悠队里的狗大户捞上一笔......
估计自己以后不用混了。
忽悠的好是技术,忽悠露馅了,那久是社会性死亡。
八号不出意外地选择了不接受鉴定,但同时也将“大鼻涕”的价格降低到了四盎司,只可惜还是没人购买。
第二件出售的物品被流拍,自此第一轮三方卖家皆以结束发言,接下轮到的是带着“疑问脸”的十一号,在店长的认可下,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们有谁知道戒律法老的晋升仪式,告诉我,我将以这件业器作为报酬。”
说罢,他掏出了一个黑黄相见的铃铛,在铃铛的内部被塞满了纸团,看样子是怕不小心弄出声响,铃铛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肃。
这是一件典型的业器,任谁也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凶厉,等级比那面镜子还高出不少,只不过它现在发不出声响,像是被钳住嘴的老虎。
七号眼神一亮:“这铃铛你出多少钱,我买了。”
十一号摇了摇头:“我不缺钱,我只需要晋升仪式。”
在座的众人纷纷对视,无人作答,很显然十一号的需求超出了他们所能提供的范围。
他们中有些人甚至连戒律法老都没听说过,就更不要说所谓的晋升仪式了。
一号沉吟道:“我可能听说过,但具体可不可靠还需你自己判断。”
“我会请店长帮忙鉴定真伪,这笔钱由你来支付。”十一号毫不含糊道:“如果确认无误的话,我不仅会奉上铜铃,还会额外支付五盎司的报酬。”
他鹰隼般的眸子在众人的面具上扫过,“我希望得到有诚信的交易,而不希望有人为此糊弄我。”
此言一出,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也打消了投机取巧的想法,包括一些只知道其中一部分的人,毕竟五盎司的鉴定费可并不便宜。
晋升仪式可不是大杂烩,而是一道精致料理,不管哪一个步骤出了问题,结果都是天差地远。
果然这些涉及隐秘,较为古老的知识很难在一个市井小巷里打听到,十一号见无人作答,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听见有人不急不缓地叩响了桌面,他抬头一看,是一直不声不响的十二号。
穿着呢子大衣,举止考究的年轻男子伸出两根手指示意,所有人的目光不禁朝他看来。
“我知道。”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酵醇般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