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叶伯。”叶伯回应道。
“郑思说的,那个所谓郑芪的朋友就是你吗?”
叶伯点点头。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你和郑芪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瑞拉开椅子,坐在了叶伯的对面。
叶伯:“我想,很多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所以徐大管家,咱们也是旧相识了,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先提出来。我们再说别的。”
徐瑞:“闹得这松江府沸沸扬扬的郑芪案,你是主谋吗?”
叶伯:“没错,我正是主谋之一。”
徐瑞:“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徐瑞这一句话单刀直入,直接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叶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并不想要别的,我们只想要一个公道。”
徐瑞:“什么公道?”
叶伯:“我的铺子百草阁,被方家巧取豪夺了。徐大掌柜可曾知晓此事呢?”
徐瑞摸了摸鼻子,尴尬道:“似乎知道一些,你得罪了方家,方家雇佣地痞无赖,逼你把铺子抵了现银,把自己赎了出来。”
叶伯:“我曾经修书一封,寄给你徐大掌柜。搭救我父子二人,为何大掌柜置若罔闻呢?”
叶伯这句话,让徐瑞脸色难看了几分。
徐瑞:“像百草阁这样大小的铺面,徐家有二百余个,叶伯与我有私交,可徐家和百草阁却没有关系,让我用徐家的力量,去救百草阁,实为公器私用,万万不可。”
徐瑞:“再者,徐家与方家,都是这松江府三大家之一,同时也是合作伙伴。更别说,我们徐家与方家,马上就要结为亲家。此时,若是方家生出些间隙,恐怕是人财两失。”
叶伯皱了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叶伯:“原来,这徐家偌大的门庭,所谓道德传家!难怪,难怪,都是摆来给外人看的!”
徐瑞:“叶伯,这游戏的玩法,想必你我也很清楚。冤有头,债有主,这方家做的孽,也推不倒我徐家的头上。”
“若是就为了这点事情,能让叶伯设下这么大的一盘棋,难免太看得起我徐家了吧?”
徐瑞此时的笑里有些嘲讽,面对叶伯,徐瑞并没有什么怕的。
像叶伯这样的小掌柜,徐瑞手下足足有几百上千个,以叶伯的智识,徐瑞已经可以一眼看穿了。
徐瑞:“家产被夺,亲离子散,这样的故事。每天不知道会发生多少。”
“叶伯,就这松江府市面上知道的,方家敲诈的铺面,至少有一百多家,你叫他们去哪里伸冤呢?在松江府做生意,就要有松江府的规矩。”
“方家要求背后没人的铺子,抽给他三成的利润,你不愿意给方家叫这三成的月例,那摊子被砸不也是正常的么?”
叶伯:“那他凭什么抽我三成利润,他方家就是松江府的天老爷吗?这大明还有王法吗?这方家就不怕有人告状告到金陵去,再告状告到京城去吗?”
徐瑞听见告状这话,不可置否的捋了捋胡子。
徐瑞:“叶伯,您很清楚,就这点事情,不要说京城得大人们能不能管。怕是金陵城的大人们就直接把你打出南直隶了。”
“所以,叶伯,你应该记恨方家,不必记恨上我徐家。”
“说吧,用此人力物力来设计陷害我徐家的人,到底是谁?、”
“你背后的人,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