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灵丹本就是我与师兄共同研制，有什么露馅不露馅的。”

“正是，正是。”许文谦心生感激。

来到屋前，许文谦深吸几口气，这才敲门领着杨子规进屋。

屋内设施极简，几张桌椅和几柄阔剑，不见任何书卷。

许清双手置于膝盖，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看到二人进入这才睁开双眼。

“你就是杨子规？”

“拜见许师叔，在下千回峰杂役杨子规。”

许清的长相还挺符合自己预期，标准国字脸一字眉。

“你先退下。”

“爹，我。。。”

“嗯？”

许文谦再也不敢多话，临了朝杨子规眼神示意，缓缓退出房间。

“区区杂役，好大的胆子？”许文谦刚走，许清便拍桌而怒，墙上一柄阔剑出鞘，正对杨子规眉心。

这是第几次被人拿剑指着了？

“师叔何出此言？”杨子规不卑不亢，并不担心许清当真会下杀手。

“以一品丹师为名，利诱我儿留在丹师协会，你意欲何为？”

“师叔，许师兄天纵之资，一品丹师的考核过程大家有目共睹。”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那儿子什么德行？前几日见那兔崽子抱着个丹炉埋头炼丹，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结果连炼气九层丹药炼起来都费劲！”

原来这小子前段时间回来还偷偷练习过还灵丹，只是结果可想而知。

“许师叔，炼丹和改良丹方可是两码事。”

“什么意思？”

“还灵丹的改良理论本就由许师兄率先提出，经过我们多日尝试，这才大功告成。”

许清沉默不语，他对炼丹不甚了解，却也知道理论和动手是两码事。

任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废物，何况堂堂千钧峰众弟子的师父师叔。

“那为什么要选择丹师协会？”

“丹师协会福利齐全，制度完善，有众多同道互助，有什么不好的？”

“笑话，我云山宗丹师众多，何须获得什么狗屁丹师协会的认可？既然我儿有此天赋，留在云山宗岂不是更好？”

“师叔，许师兄真的还能在云山宗发展下去吗？”

许清显然对许文谦在云山宗的所作所为也有所了解。

“你可知丹师协会最近不太平？”沉默片刻，许清似乎不再纠结许文谦去留问题。

“略知一二。”杨子规没说自己曾遭遇过杀手，只道是协会徐光井曾向自己透露过此类消息。

“你心中有数就行，不会对云山宗弟子出手也只是大家的猜测，万事小心为妙。”

“弟子谨记。那我们现在出发？”

“去哪儿？”

“谈还灵丹的事情啊。总不能让几位师叔久等吧。”

“还算有几分小聪明。”许清语气平淡，只是不怎么会管理自己的表情，惊讶之色难以掩盖。

许清为人还算正派，不过在他看来有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杨子规知道今天自己来千钧峰，许文谦一事只是个幌子，许文谦想去哪儿还真轮不到他自己定夺。

真正让人心动的是丹药背后的利益。

不止是许清一个人在此，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几人正等着自己。

门外偷听的许文谦对杨子规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