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郑元义停住了脚步,眼神呆滞,花尸一步步接近。
陈墨暗自焦急,得想办法把这郑元义救下来。
如果这些捕快全交代在这里,恐怕他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为什么他们一靠近花尸,就跟失了魂似的,自己就没事呢?”陈墨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疑问。
他吸了吸鼻子,感冒鼻塞真是难受.........他忽然愣住了,猛地回过头盯着花尸身上的鲜花。
这些捕快在靠近花尸时就失了魂,最大的可能就是花香!
他因为感冒鼻塞,压根就闻不到。
冷汗从额头上留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鼻塞,恐怕他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脱下自己的鞋子,这鞋子和脚一起湿了又干,光是想象就能知道味道肯定是不美妙。
鞋子对准郑元义的脸,猛地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鞋子正中目标,在郑元义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郑元义被鞋子的气味一激,干呕了一声,但也从失魂状态中醒过来。
他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有人大喊:“快闭气!”
下意识地,他用真气封锁了鼻窍,这并不困难,稍微有点武学基础的人都能做到。
等他缓过时,花尸正向他扑过来,他浑身一震,伸手摸向腰间。
双短刀出鞘,短暂的轻吟后,寒光乍现,花尸的双臂应声而断。
陈墨暗暗咂舌,这花尸变异后,骨头的坚硬程度可以比拟钢铁,可在郑元义刀下,就跟纸片似的。
.........
与此同时,独峡村村长家。
村长打着灯出门,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这两天村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搞得他心烦意乱的。于是晚饭的时候就多喝了点酒,现在酒醒,尿意上涌,打算出去方便一下。
经过某个房间时,他停下了脚步,里面传来起身的动静。
“怎么晚了爬起来,难道也要上茅厕?”村长小声嘀咕。
他提着灯笼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刘仵作,是不是要上茅厕,我这里有灯,省得你还要点火。”
他们这村子很穷,没几个人家里有空余床位的,所以接待这些衙役的事情,就落在他这个村长头上。
没有人回答。
“刘仵作,刘仵作?”村长提高了音调,怕里面的人没听到。
里面传来了野兽低吼般的声音,村长楞了一下,难道有什么野狸子跑进屋里面了?
害怕野狸子把刘仵作给弄伤了,村长赶忙把房门打开。
他推开门,灯光照亮了里面。
他抬头看了一眼,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手中的灯笼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月光从窗外照进屋子里。
在距离村长不到一米的地方,刘仵作直挺挺地站着,脸色铁青,瞳孔像是玻璃珠子裹着浑浊的黄褐色液体,直勾勾地盯着他。
刘仵作身上开满了娇艳的鲜花,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