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崖,为九洲最高峰,峰顶与天齐高,似利剑刺破苍穹,因此名为斗天。传闻古代的天便是陨落于此,所以这里也成为了世间最为神秘的地方。
而此时在白雪皑皑的斗天崖上,一群人跪在一位躺在担架上的中年人面前,他们面露悲戚之色,口中喊道:“掌门,您可不能死啊!”
他们是这斗天崖山脚下的一方势力,名为南门,为上古势力南天门的后裔。担架上包裹纱布躺着的正是南门掌门。
这斗天崖高耸入云,寻常人上山下崖十分困难,而南门掌门身为王级高手,能够御空而行。因此他想发展接驳业务,送人上下高山赚取钱财,却与其他势力发生业务矛盾,被打致重伤。
他今日本想带着弟子上山,与敌对势力再次谈判,不曾想祸不单行,高原反应引发伤势突变,还被门中奸细下毒,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贼子知我百毒不侵,竟给我下了合欢奇毒,若三个时辰内不交合,我将爆体而亡。所幸此刻,我身旁还有小师妹你!”南门掌门喘着粗气望向旁边的女子道。
在他身旁,一名约莫三十岁的女子泪眼婆娑,听闻此语却一脸坚决道:“师兄,来吧,不用怜惜我!”
南门掌门纱布包裹下的脸色突变,连忙道:“师妹,你想多了,我是叫你埋了我。”
“师兄你以为是谁下的毒?”掌门师妹摇晃着将死的南门掌门道。
听闻此语,南门掌门虎躯一震,吓得浑身发凉,离死更近一步了,他深知师妹觊觎他已久,没想到会如此不知分寸地下毒。
“师妹切记,莫要辱我尸身啊!”南门掌门自知死期将至,发出最后的嘱托。
“掌门,门主之位您想要传给谁?”一旁的南门长老急忙询问下一任掌门人选,生怕掌门死去南门无主。
众弟子跪伏着,看着仰天躺在担架上的掌门艰难地抬起右手,疯狂颤抖地指向上方。
“他!”
被打到只剩几颗牙齿的南门掌门近乎嘶吼地喊出一个字,便看着一个屁股越来越大,从天而降,轰在他面门上。
“嗝!”
南门门主挂了……
而此时他脸上坐着的正是楚跃,是他从空中坠落,一屁股坐死了一代掌门。
南门弟子与长老被这一幕吓得从地上爬起,看着掌门垂下的右手,表情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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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被砸死了?”一名弟子颤颤巍巍地道,看着楚跃正坐在他们掌门的脸上。
“师兄啊!你宁死也不愿从了我吗?”掌门师妹哭泣道,随后晕死过去,被弟子拖走。
“什么情况?”楚跃见面前这些人穿着像电视剧里的模样,手持刀剑,口吐汉语,言称掌门,他这是穿越了不成?
别人穿越不是在大富大贵人家,就是重生为婴儿,而他怎么一穿越便经历各种光怪陆离的异事,最后还坠空落地。
但此时他最关心的是,他初来乍到便砸死了人家的掌门?
楚跃低头一看,一个被包裹成木乃伊一般的人正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看来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南门弟子迈着步子向前,手中刀剑出鞘,大着胆子靠近楚跃。
这个从天而降的人,身着奇装异服,令他们有些惧怕。
“噗!”
楚跃紧张地放了个屁,连忙从掌门脸上起来,挥手驱散了一些气味。
“诶,武者的事怎么能叫砸死呢,这是降临!”
楚跃以现代人的智慧疯狂运转脑袋,为了不让自己穿越后秒死,立马口吐芬芳。
“你放屁!”一名瘦高弟子反驳道,但马上被身旁的长辈制止了。
“你闻到了?”楚跃嘀咕,而后壮了壮胆大声道:“我本是天宫仙阙之人,你掌门受此重伤仍不忘上山求仙,我甚是感动,因此降临而来。”
“仙人?”一名胖弟子将信将疑。
“掌门临死前手指着此人,口中也念着他,难道真是上天派往我南门的新掌门?”一名长老道,凝视楚跃,又抬头望天,一望无际,楚跃从何而来?
“正是!”楚跃没想到这长老来了个神助攻,赶紧接过话茬承认,先躲过此劫再说。
“拜……拜见掌门!”那长老略微犹豫,而后行跪拜大礼,承认楚跃为新任掌门。
当然,南门长老可不傻。
楚跃以为骗过了长老,其实是长老故意为之。
长老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楚跃来头诡异,他一时间不好定夺。二是南门无主,若没有一位名正言顺之人继位,那门中数位长老将争夺掌门之位,引发同门相残。
因此不如扶持楚跃上位,今后再从长计议。毕竟楚跃一介外人,掌门之位随时可废。
有长老带头,南门众弟子也都跟随,拜楚跃为新任门主。
楚跃暗中捏了一把冷汗,悻悻地与南门众人打招呼,借机了解他来到的是怎样的世界。
“你们这个世界有系统吗?”楚跃龇着牙问道。
“细捅为何物?用细长之物捅人吗?”那名为吴涯的南门长老疑惑道。
“听说过诸天吗?”楚跃再问。
“猪天?一种动物吗?”吴涯莫名其妙,但想到楚跃是从天宫降临的,便释怀了。
“额……是的,上古神兽。”楚跃摸了摸鼻头讪讪回答,他来的这个世界,还真是很正常啊。
“掌门,请随我前去与寇门谈判!”吴涯忽然道。
“什么谈判?”
“我南门与刚门本是这斗天崖下的老牌势力,而那寇门为近日来的外来势力,正是寇门与原掌门争夺上下山的接驳业务,仗着人多势众将掌门打伤的。
本来约好今日三方势力谈判,不想掌门被您超度了。如今您接任掌门,便代表我南门与其他势力谈判。”
“一当上掌门就要跟人谈判?”
楚跃心中暗惊,那可是打死老掌门的高手,他前去不是找死吗?
但看到吴涯手中明晃晃的长剑反射出的寒光,楚跃若是拒绝,那他坐死掌门的帐可就得算算了。
无奈楚跃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抠...门?肛...门?这些门派的名字真是一言难尽……”
楚跃一边思索着,一边跟随南门众人走到了一处山崖边,可以看见不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山石上搭建了一座简单的木亭子,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壮汉正坐在亭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