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后,阿徐拧开水瓶喝水,却在人群中见到了洺川,她回头看他。
这时人群中突然猛的一阵尖叫,那个人猛的一跃,坠落。
巨大的一声响伴着回弹,惊恐声四起,他的父母喊不回来他。
阿徐立即反应过来,跑去抓住洺川。
洺川僵在那,那个人就死在她后面,半米的距离,那一阵坠落,深深的震着她。
“别看”阿徐用手遮住她的眼。
洺川见血漫过她的脚,指尖都发着凉,很快她的尸体被收走了。
阿徐才放开她,担忧的问:“你被吓到了?”
洺川摇摇头,“我知道,他一定会这样。
阿徐不知道说什么话,因为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也没有惋惜,只是有些忧郁。
“你已经救了他一次,他自己放弃了。”
洺川敛着神色,朝着地上那一摊鲜红的血看了一眼,她说了声谢谢,便在嘈杂人声中,转身离开了。
阿徐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她荒凉。
不久,不知道什么原因促使洺川发了这样一天微博。
内容如下: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怪诞和荒谬,令人唏嘘的是明明历历在目转瞬过后又消失殆尽,每个人都有桎梏的东西,有人套住了别人,有人套住了自己。
还有多少人是支离破碎的死去,还要有多少人是这样的死去。
死亡是亘古不变的定律,那饱受摧残的死去的种种是否是这个世界运行,所谓的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本以为潮湿血淋,窒息撕裂可以形容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却没曾想阴暗能给我如此大的扭曲冲击。
我想,世间万物的生命降临的时候都伴随着阵痛,就像琥珀的形成,就像珍珠的生成。
“你们可以随时推翻我的话,如果我们站在同一条思想平行线上,我们平行,却可以互相延伸,感同身受的去推翻。”
一个道理的产生,它就是一个可旋转物体,任世人不断转动。
道理本就是为世间发声的,不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神,不为冒昧,只为求得平衡。
这条微博引起轰动,各路人士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也有人抨击洺川得吃药了。
“艺术家就是疯子。”
“太可怕了。”
“她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毛骨悚然。”
后来,洺川去了国外,阿徐给她微博留言。
“你可不是什么怪咖,你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家。”
阿徐最后一次见她是半年后了,洺川发了回国的微博,将会办一场公益画展。
阿徐这一次没再叫宋淮陪他去壮胆,可能喜欢久了,连小心翼翼都习以为常,掌握好了分寸,进一步是冒昧,余光全是她便是:
“日光下所投射的阴影,那便是我爱你的位置。”
阿徐原本以为,喜欢会随着时间,随着繁杂的任务,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但并没有,随着时间,他越来越惦念。
在这一场平凡的人生路上,阿徐感觉洺川便是世间所有的浪漫和惊喜。
他好想知道洺川的名字,他好想知道洺川有没有特别的累。
时隔很久再见她,洺川穿着一件白月旗袍,挽着一柄发簪,身材姣好,妙曼。
阿徐进去后,没曾想洺川丝毫没有讶异的神情只是保持着恰到分寸礼貌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
阿徐内心雀跃,却不表露于面,只是说了一句:“是的,我是您的粉丝。”
“那你最喜欢我哪副画?”
“《怪咖》”
洺川闻言笑了,这次的笑是温柔淡雅的,多了一缕柔和的意味:“好,谢谢。”
相比于你的画,我更喜欢你说的那句:
“伪装面具我戴或者不戴,都无济于事,大家都戴了那我便揭开,我们都能从彼此的面具看出缝隙,窥见一斑却无甚酸涩”
“但令我动容的是,我们总爱去花店买一捧花送给某个人,所以希冀每份面具都是我们自己摘下来的。”
洺川看着阿徐,谬赞听多了,如此共情的人很仅有。
“所以,你想跟我合影吗?”
阿徐笑了笑看着她:“很冒昧的一个请求,我想知道你叫什么?”
洺川听到这个请求,微微低头又笑了:“简直太冒昧了。”
片刻后,她看着阿徐说:“我叫苏雯,很高兴认识你。”
阿徐心底如万物复苏,他喜欢的女人叫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