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如愿的陪陈叔爬上了菩萨山,陈叔上前进了香。
陈叔拿着三根香,朝着菩萨。
“我有三个孩子,把这三个留在这儿啊,我还是心底没底,求菩萨庇佑。”
老一辈喜欢求神拜佛,可每每听及每句所求,尽是虔诚和淳朴。
因为老一辈的上一辈,就只能给他们这种信念。
“求菩萨庇佑阿泱不要失眠,这孩子精神状态不好,年少吃吃苦也行,但菩萨记得往后的甘甜不要忘了给她”。
“我们迈子呢,做什么事情都坎坷,希望以后路顺一点。”
“陈深我儿子,他很乖,没有像别的男孩子一样整天惹事,我就是希望啊,他能遇到一个好姻缘。”
记得路泱小时候问过陈叔。
“叔,我们向菩萨许那么多愿望,她不烦吗?”
“都说做人就有做人的烦恼,那做菩萨就有做菩萨烦恼,不管哟,不管是神是人都有属于他琐碎的事情,与生俱来,谁又能推脱的了。”
那天,在菩萨像里,三人向菩萨进香。
竟都别无所求。
折腾了一早,陈深担心陈叔身体,正好陈叔也倦怠了,几人就回了民宿。
到了民宿后,陈深把陈叔扶回房间睡觉,陈叔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这时大门外,走进来几个人,阿珂坐在柜台上写着作业,这几人看起来是一家子。
挎着一个水果篮,拿着各种礼盒。
“你好,我想找一下李明徐的家人”一个女人问道。
阿珂听到名字,心猛的一扼,咽了下喉咙,抬头说:“你们找他什么事?”
“他死了这三个字”
阿珂没能说出口。
“我们...”女人不知从何开口,也不知道怎么说明。
“我是他弟弟”阿珂说。
这句话一出,女人和中年夫妇猛的一下子就跪下来,哭了起来:“我们是来磕头感谢李明徐战士,救了我弟弟一命的。”
阿珂脑子突然轰鸣,眼眶蓄满了泪看着她们。
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哽在胸腔,无法言喻。
“我知道说这句话没什么意义,可我们真的很感激你们”女人继续说着。
从楼梯走下来的老板娘,面如死灰般,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你们走吧。”
跪在地上的女人起身,抓着老板娘的双手,嘴里不断说着感激。
命运的凿口迸裂开,我们的生命交错,等一簇日光炙热,会长出纯白的茉莉花。
炙热过后,消逝变成了人人敬仰的纯白。
阿徐的牺牲,就像本无甚平常的逼仄一角,生出一朵纯白的花。
—————
算上时日,路泱已经半个月没有去福利院了,这一日路泱去的时候,阿栗就坐在饭桌上,见她来了,第一次跑来抱住路泱。
“你去哪里了啊?”阿栗问。
路泱受宠若惊般,与淑兰和宋淮对视,她蹲下身,“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