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谢凝看着枚柏笙不敢置信的样子,慢吞吞地道,“不过最近我也注意到好像街上在搞什么装饰……”
“对啊,特别大动静,就是为了这个游会。”枚柏笙扒拉了两口饭,赞叹道,“明天会举行整整一天呢!可惜我要修炼,只有晚上有时间,所以,你一起去吗?”
谢凝刚想说没兴趣,便见枚柏笙近乎祈求道:“你就一起去吧,可好玩了。我爷爷说要是没人和我一起去他就不让我出门。”
原来是因为这个。谢凝动了几下筷子,见枚柏笙还在盯着她,遂叹了口气,“行吧。明天晚上什么时候?”
…
吃饱喝足,从茶馆中走出,枚柏笙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我送你回去吧,你要是这样拿着回家,怪引人的。”
谢凝看着街上的游人,复又偏头看向枚柏笙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点细心。”
“嘿嘿。”枚柏笙与谢凝一同走着,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你这几天都泡在武斗场,你家的果冻怎么办?”
“自是有祁……”谢凝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说起来,祁筑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小破屋了,她倒是不觉得他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不打一声招呼就走,还真不像祁筑这么知礼的性子。
“你怎么停了?”枚柏笙回头看向谢凝。
“没什么。”谢凝正想说些什么,便见伍吉匆匆地朝她奔来。
“终于找到你了。”
谢凝看着趴在小和尚怀里被颠的想口吐白沫的果冻,忙扶住刹不住车的伍吉道,“怎么了?那药丹炼出来了?”
“嗯。你快点去,我突然想起来,那位夫人服用的养气丹最多撑到今天,怕是今天她……”
…
谢凝拿着药盒,第一个冲到了岑夫人住处的门前。正想推门,门便毫无预兆地打开,与恰巧出来的江盛撞上了。
“让开。”谢凝冷声道。
江盛眼红红的,他瞪了谢凝一眼,站在门前,恶狠狠道:“一定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害的我娘还不够惨吗!一定是你上次的那枚什么养气丹!”
“我说了,让开。”谢凝攥着手中药盒,看着江盛的神情,心里已有了个数,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正想说些什么的江盛,径直踏进了岑夫人的房间。
触目惊心。
岑夫人奄奄一息地躺在竹床上,神色比前些日子来看时更加苍老,竹床边的一摊血迹很好地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岑夫人闭着眼睛,似是以为是江盛,她呢喃道:“一切都是命数。盛儿……照顾好谢凝。”
谢凝默住,她取出药丹,正给岑夫人服下,便觉身后一阵劲风传来,她眼神微冷,迅速向旁边躲开。她站起身,看着江盛手里的棒槌,若是前几日未经过武斗场训练的谢凝,怕早是被砸晕了吧。
“娘,你快吐出来啊娘,她是想害你啊娘……”江盛趴在竹床边看着岑夫人,试图叫醒她。谢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伸手一钩,揪着江盛的衣领出了门。
“你是棒槌吗?”被问候的江盛一怔。
“眼睛呢?看不到岑姨的脸色好了很多吗?”江盛看着岑夫人,一道柔和的水光笼罩着她,生命的气息正在复苏。
“你……”
撇下江盛,谢凝从紫晶石手钏中拿出银盒子,瞥了一眼里面的物品,她拿起匕首,便将剩下的财宝等物放在了堂厅的木桌上,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