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一愣,岑夫人病了?
仔细想想,好像那天是听过某些八卦群众说过,岑夫人体弱,又早年丧夫,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扶养两个孩子长大,自身修炼体质什么的本来就不行,身体早累垮了。
思及此,谢凝不由得有些愧疚,她终于知道前些日子角落里必定出现的装着好吃的的竹篮是怎么回事了。她一开始还以为是祁筑,这么久了,她竟是没有想过去看望一下岑夫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要不是我娘病倒了,我才不会来给你送吃的。像你这种人,早就该……早就该饿死街头,活着除了祸害别人还有什么用!”说着,少年眼眶微红,转身就走。
“哎,你……”谢凝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江盛早已走远了。无奈地将竹篮提入屋内,坐于破榻之上,拈起布,谢凝品尝着岑夫人的手艺。
竹篮里都是些糕点小食,好吃顶饱,是很多女孩子都爱吃的,看得出来,岑夫人做这些做的很用心,谢凝思绪渐渐飘远……
脑海中的铭元安安静静地听完了整段对话,没想到,小岑的孩子,还挺刚。
破门处咿呀作响,进来了一个秃头小和尚。
“喂,你在吃好吃的居然不叫我,太不够义气了吧,亏我还去买了饼打算和你一块……”
谢凝偏头看去,看着伍吉手中用油纸包的两份烧饼,笑了笑,将竹篮中的一块糕点递过去堵住他的嘴,道:“见者有份。”
伍吉小腮帮子一鼓一鼓,一边满意地品尝着嘴中的糕点,一边将手中的烧饼递给谢凝,含糊不清地道:“见,见者有份。”
毫不客气地接过烧饼,谢凝啃了起来,说实话,张大娘家的烧饼真的好吃!她要为她家带盐!
一大一小,一坐一站,虽然面上不慌不忙,但嘴里的速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两人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早餐。
擦了擦嘴,突的,谢凝问道:“小和尚,你会炼药吗?”
咬完烧饼的最后一口,伍吉随意地回答道:“会一点,怎么了?”
“哦,没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伍吉生无可恋地被谢凝揪着于一座茅草屋前停下。
谢凝仔细地端详着这座茅草屋,问了那么多家,这家总是了吧。想到这,不禁捂了捂脸上的破布,把这么多人吓到了,可不能再把岑夫人给吓着了。
轻叩柴门,不一会儿,便有少年音响起,“来了来了,稍等一下。”谢凝听着这平和的少年音,假笑了一下,看来这江盛在不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挺有礼貌的一个少年。
“吱呀”,柴门被打开,里面的人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吱呀”一声关上了。
伍吉惊了,谢凝面无表情。
“喂,你得罪他了?”伍吉目瞪口呆,隐隐的脸上有了点笑意,本来还有些不满的语气已经渐渐消失了。
“不知道。”微叹了口气,谢凝又“扣扣”的叩起了门,这次,无人应答。
“盛儿,谁来了?”
“隔壁的旺财在撞门。”
谢凝无语凝噎,伍吉捂嘴偷笑。
“别闹了,是小凝儿吧,快让她进来,别又让隔壁的旺财吓着了。”温柔苍老的女音传来,柴门终于被少年不情愿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