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猎魔人公会伸进港岛的触手打趴下,卧虎藏龙的港岛灵幻界做得到。
毕竟,体量庞大的猎魔人公会未必看得上港岛这片弹丸之地,派来开拓、驻扎的力量放眼整个灵幻界肯定算不上顶级。
继承了老家灵幻界部分精髓的港岛灵幻界,对上几个猎魔人公会的中坚战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胡信的变化王禹与英叔都看在眼里,虽然未曾明说,但王禹与英叔还是看清了胡信的态度。
前港岛特殊反应部队主官,港岛灵幻界现任话事人——胡信并不想与猎魔人公会、与鬼佬发生冲突。
房间内本来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一名不能带领港岛灵幻界发展生存的话事人,真的还有资格坐在话事人的位置上吗?
略做寒暄后,房间内的三人不欢而散。
走出观塘警署,英叔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胡信办公室所在的方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胡信他真的老了。”
虽然英叔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依旧无头无尾,但亲身经历了刚才一切的王禹却明白英叔在说什么。
从港岛特殊反应部队主官位置上退下来的胡信,在仕途失利的打击下,失去了为港岛灵幻界遮风挡雨的雄心。
港岛灵幻界话事人这个拗口的尊称,他已没资格在用了。
“英叔,鬼佬那边已经盯上我们,那具小僵尸怎么办?看胡信的态度,那怕有人情在,他也不会在帮我们圈转、遮掩了。”
“哎,虽说人力终有尽时,但总不能坐视尸毒蔓延祸害港岛吧,我回去联系你风叔,让他从长岛坐船回来一趟。
你风叔的灵鹤飞鸢寻踪术已经大成,他出手的话,只要那具小僵尸还在港岛就必然会被刮出来。
找到那具小僵尸以后,是超度还是挫骨扬灰,到时候看根风怎么说吧。
对了,这两天我们俩要活跃一点,好分散鬼佬的注意力,为你风叔打个掩护。”
对于英叔的提议,王禹点点头应了下来,不过他内心的想法却并非如此。
一开始在林氏医馆撞到蛇仔光时,后知后觉的王禹还没回忆起脑海深处那些一闪而过的相似画面。
可当看到研究所的那两具夫妻档僵尸后,记忆还算不错的王禹便记起自己是在那里看到过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了。
CCTV6,电影频道。
当他干趴下西装革履留着小胡子的郭敦煌与穿着迷彩短袖套着牛仔夹克的肾虚仔,伸手狠狠的扯了一下他们俩的脸却一无所获后,王禹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幻想。
他确实重生了,却并非重生到他以为的过去,而是重生到了一个正在上演电影剧情的世界之中。
这个发现令王禹头皮发麻,难道他的今生都是虚假的?这个世界也只是一部电影?
电影总有结束的那一刻,那时候他该怎么办?他会怎么样?
这几个问题差点让王禹发癫发狂化身李奥的病友!
要不是身体里翻涌不息的气血之力与英叔、胡信等人性格不一个性十足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演电影。
王禹估计自己会发疯!
他在警暑时之所以会显得迟钝愚鲁看起来神不思属,就是受到了这方面的影响。
在警署里自我评判数个小时候以后,王禹这才凭借着心大的性格勉强说服自己:其实,这个世界是真实不虚的。
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之所以会出现在上辈子的世界,是因为那些创作者的脑电波在某一刻恰巧跨越无尽世界,在睡梦中‘亲眼’看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职业的前瞻性,使得那些创作者在睡梦中‘亲眼’看到了整个灵异事件的起、承、转、合。
醒过来后,本着好创意不用白不用的心态,他们无一列外的‘白漂’了他们所看到的灵异事件。
勉强给了自己一个说法后,王禹的内心对于力量更加渴求了。
他想要站到这个世界的最高峰去看看这个世界。
是真,是假!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需要大量阴德帮助他在修行之路上大步前行。
所以,那头小僵尸他杀定了。
‘按照僵尸家族的原本剧情,那头小僵尸现在正躲在一户人家里。
那家男主人的面貌而今想起来跟胡信似乎有七成相似,难不成那具小僵尸躲到了胡信家里?’
捋了捋脑海中有关于僵尸家族这部电影的大致剧情,王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身后的观塘警署。
他准备稍后就去胡信家里探探情况。
如果那具小僵尸真的恰巧躲在胡信家里,那就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有的话也不影响什么,左右不过花些时间罢了。
为了取回自己的代步工具,王禹并没有立马就跟英叔分道扬镳。
坐计程车回到医馆以后,王禹连医馆的门都没进,就推起小摩托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看着匆匆忙忙就不见了踪影的王禹,英叔微笑着摇了摇头。
“年轻人的性子还是急躁了一点木楞了一点,今晚留下来吃个饭跟阿芝谈谈心早日脱单不好吗?有什么事明天在处理不行吗?”
虽然嘴里唠叨了片刻,但英叔心里却并没有生王禹的气。
看王禹刚才那急匆匆的样子铁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急着要去办。
可以理解!
转过身,推开医馆大门,英叔走到后堂弄醒了依旧处在昏迷之中的蛇仔光,略微将郭敦煌与肾虚仔的下场说给他听之后,就将蛇仔光赶出了医馆。
对于蛇仔光这类土夫子,他打从心底里就看不上,虽然不至于报警抓他但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夜色下,观塘警署外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一名带着头盔的骑士正紧盯着观塘警署门口,快速的分辨着警署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里有没有他的目标。
这名跨坐在摩托车上的骑士不是旁人正是王禹,太一观与胡信虽然有些私交,但王禹还真不知道胡信家住在那里。
这事又不好明着问英叔,所以王禹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