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为是他父亲的女人,这让甄九黎有些尴尬,可眼下这种情况,也是唯一的解释。
她咬牙道:“所以,你可以救他吗?”
果然。
薄野晅颊边讥讽的笑,有些刺痛她的眼。
他坐到对面唯一一张椅上,习惯性架起右腿,歪着头看她,“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为得永生不老,无所不用其极!薄野蓇容是个耳根软的,着了你的道不足为奇。不过,你若是认为我跟他一样,可以为你所用,那就大错特错!”
甄九黎也不辩驳,只是静静看他。
薄野晅瞧着她怀中鬼宝,哼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万物负阴而抱阳。这种有悖天理伦常的异种,夺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机,必遭天雷、赑风、阴火大三灾,他根本无法挺住!”
“正因为此,我才来找你……你能救的,对不对?”
薄野晅面无表情,“你想我为这野种丢了性命?”
“你不会死!”甄九黎咬咬牙,“还有……”她一点点抬起目光,“阿狰不是野种。”
他扬眉,唇边的讥讽不曾消散。
“一个将死之人,不值我为此冒险。”他起身就要走。
脚步一滞,他慢慢低头。
阿狰抱住他的双腿,小小的身子团成一团,毛茸茸的尖耳耷拉着,五尾也跟着垂落,小声“呜咽”地叫着。
薄野晅蹙眉,目光透出不耐,“松开。”
阿狰缓缓抬起头,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嘴扁着,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薄野晅的眉得更紧,二话不说抬脚甩开他,大步离开。
“呜~”阿狰被甩到边,立即爬起来钻进母亲怀里求安慰,垂着耳朵,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薄野晅推开门,门内是甄九黎心疼的声音:“给妈妈看看,伤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