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晅冷笑。
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夹起血玉,“就凭这块‘非空’血玉?”
“再一份下落。”
薄野晅微微眯着眼睛。
甄九黎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他在哪。”
房间内隐约刮起了风,可明明门窗都是关着的,风越来越大,围着她飞旋起舞。
身子晃了晃,双手抓住椅背,努力稳住。
薄野晅未动,只盯着她。
无论心情怎样沉浮跌宕,甄九黎仍克制着,目光坦然。
渐渐,风停了。
尘埃归焉。
薄野晅笑了,“你若骗我,我定让你血枯肉糜将你剥皮剔骨!”
甄九黎点头应了。
他漫不经心端起桌上的茶,“说吧,因何求于我。”
“求你救一人。”她的声音在颤。
抿口茶,薄野晅嗤笑,“求我杀人的不少,你倒有趣,竟求我救人?”
甄九黎上前一步,瘦到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单薄身子,时而摇晃,迫切地望着他,“是,只有你能救!”
“哦?”
这事听着新鲜。
薄野晅好像发了慈悲,衣袖撩起,缓缓起身双手敛于后,朝她走过去,眼中暗藏危险,“说说吧,让我救谁。”
——
酉阳县,持续雨天。
推开房门,湿热气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