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心结终于打开了,我很高兴,笑着说:那你妈妈怎么样了,你爸后来回家了没? 林崧听我提到母亲,神色黯淡了一下,转而又笑着说:他们已经办了手续,我爸去了南方,我妈也缓过来了也能继续上课了,你就别操心这些了,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母亲走下场,扶我坐在餐桌旁说:“华歌,好看吗?妈妈以前老逼你学舞蹈,现在你还怪我吗?” 我拍着手兴奋的说:“太美了妈妈,你简直是我的偶像,爸爸也很帅,你俩真的般配级了” 父亲难得的没有皱眉,而是看了一眼母亲说:“那是,你妈妈那时候可是文工团有名的美人,我俩刚结婚的时候,我上夜班回家没少被人扔砖头呢。” 就是,母亲接话笑着说:“你爸那会儿老是莫名其妙的被揍,为这你奶奶没少埋怨我,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贫却真的很快乐” 父亲的脸上泛起浓浓的愧疚说:“如歌,这些年我对你关心太少了,真的对不起。” 母亲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我推了林崧一把说:“刚才叫你多拍几张你拍了没?快拿出来叫我爸妈看看” 林崧急忙应着,拿出相机,父亲和母亲指着照片不时的调侃几句,画面看起来美极了,我的脑袋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脑海里那些丑恶的细胞狰狞着向我扑来,隐约中听到父亲的惊叫:“今天怎么会是红月?华歌,隐约中听到林崧痛彻心扉的呼喊,我好像睁开眼再看他们一眼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那些细胞把我完全的吞噬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把我留在东海……,胸前的珠子那么的温暖包裹着我不断的下坠,我的身子忽然变的很轻,被珠子托着往海底沉入,冰凉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渔船里,周围的人都穿着古装,站在船首的男子身材高大,负手而立,衣带飘飘,真如仙人一般,我心里大喜,莫非自己真的回到了古代?这简直不敢想象,以前买彩票从来没中奖的我竟然中了这么大一个奖?哦,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身旁的侍女见我醒来,笑着说:”三殿下,她醒了” 船首的男子转过身来沉声说:“叫我看看”,我看着他的脸,惊讶的说:“你是那个古月!” 男子皱着眉头替我把了下脉思索了一会儿,嘴里嘟囔着说:“我给你的那串珠子呢,快给我” 我语无伦次的说:“你不是那个银器铺子的老板么?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你真的是高人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那是化名,你这个丫头话真多,我的真名叫敖蒙,东海龙王的第三子是也” 什么?竟然嫌弃我,哼,你是东海的三殿下,有什么了不起,这么狂妄,可是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得罪他,我记得老猫说过这里是乱世,当下抱拳说:“原来是三殿下,失敬失敬,华歌再次谢过您的救命之恩” 我接着问到:“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年份?那个金陵怎么走,金陵山上有没有栖霞山---? 敖蒙撕下一块布条塞我嘴里调皮的眨眨眼说:“聒噪死了”,接着不由分说就将手掌抵到我的后背,传来温暖的力量顺着四肢往全身走去,我的脑袋像是被一团浆糊给糊住了一样,昏沉沉的,感觉这股温暖的气流不停的再冲击着浆糊,许久,我感觉大脑忽然恢复了清明,那团东西好像被缩在什么容器中一样,不再向外伸张触角。 不禁心里一喜,看来这个敖蒙还真有点本事,刚一分神,就觉得后背奇痒无比,他厉声喝到:“别乱动”,我急忙收敛心神,闭目养神,那种奇痒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他才停止运功,低声说:“真是耗费了也不少的灵力,唉,这次生意真是亏大了” 我一把扯出嘴里的布条嫌弃的说:“什么嘛?你也太粗鲁了,这布条一股味儿难闻死了,说着趴在船边呕吐起来” 敖蒙气极了,拽着我辫子扯了扯说:“你敢说我的衣服难闻,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东海里去喂鱼?简直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成了地府的阴魂了!” 我胃里翻腾不息,一时忍不住,把他的袍子上吐了不少秽物,敖蒙举起手掌就要朝我头顶劈下来,忽听到船夫大喊着:“到岸了,下船了!” 这声音在我简直如同天籁,敖蒙嫌弃的脱掉脏衣服对侍女喝到:“给我拿套新的来,说完又指着我说:“把这个烦人的丫头给我扔岸上去!” 侍女不敢怠慢,将我放在岸边,悄悄的塞给我一件女衣说:“我家殿下脾气不好,姑娘保重” 我接过衣服,看那个敖蒙扬长而去,都没再看我一眼不由得心头火起,什么嘛,脾气那么臭,谁稀罕跟着你,我就不信我找不到老猫! 我找了个破庙换好了衣服,意外的发现衣兜里有几两银子,这侍女真是心地善良,哈哈,我大摇大摆的走到一家卖饼的店铺前说:“给我来五块大饼,带走!” 伙计吃惊的看着我说:“姑娘,你真的要五张?饼?” 有什么不对吗?不管了吃饱再说,我豪气的说:“对,五张” 伙计倒退了两步,黑豆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下忽然满脸笑容的说:“没问题,姑娘稍后片刻” 说话间就见两位伙计抬着五张磨盘一样大的饼走出店里,我吃惊的说:“喂,这饼太大了吧?我吃不了” 伙计为难的搓搓油腻的衣服说:“姑娘你看我们的店名就见百人饼,意思就是百人才吃一张饼啊”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现在只能委曲求全保住银子再说:忙哀求到:“我初来此地不知规矩,大哥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老板打量我几眼说:“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你今天替我把这剩下的饼卖完就算了好吧,陈贵,你给她教教规矩。” 伙计点头应着,温和的对我说:一块饼十文钱,你看好了,记得把昨天做的饼放在最上面掺杂着卖,分寸你自己把握,现在离太阳落山还有三个时辰,卖不完不准用膳,你自己看着办 真是奸商,我心里暗暗叫苦,忙问他:“小哥现在是什么年份?你可知道怎么去金陵吗?我去寻亲” 陈贵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你也是金陵人氏?听你口音怪怪的不太像啊,你这就问对人了,我有个表哥在一个去金陵的商队里干,过几天你跟着他们走,如今是889年,听我表哥说金陵被几方势力争夺,经常有混战,你可得小心点 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太好了,我高兴的说:谢谢你小哥,你看可不可以帮人帮到底,你帮我给老板求个情叫我在店里住几天,等商队走的时候我就走好不好 陈贵脸上闪过一丝狡诈,转瞬不见,他排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过了几天,我顺利的跟着商队启程了,那时我天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后来才知道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我刚一上船就发现不对劲儿,陈贵的表哥两眼滴溜溜的转着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姑娘跟着我们走,这吃喝得要算钱吧,虽然说你是我表弟的朋友,可我们工头那里不好交代呀,你看你有多少银子呢” 我留了个心眼,暗暗扣下了几枚铜钱,笑着说:“就这些了,还请大哥笑纳” 他接过银子踹进衣兜里,脸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出了船舱。 我看了看船上不见有多少货箱,倒是船舱最里面空着一大片地方,他们的船走走停停,不时有女子被抓上船来,我顿时就明白了,他们是人牙子!我正思索着如何逃生,陈贵的表哥抱着双臂冷冷的说:“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你,陈贵把你卖给我了,换了十两银子,我要把你卖到金陵最大的青楼紫云阁去,你要敢逃就跟她们一样的下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暗暗叫苦,这下可麻烦了,一时半会下不了贼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心下一定,我忙躬身答到:“奴家都记下了,必定乖乖听话” 那就好,陈贵的表哥伸出大手摸了我的脸一把,我简直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真是命运多舛,唉 船走了几日就上了岸,陈贵的表哥安排我给厨娘帮忙,我故意在衣服上弄了不少的油渍,脸上也被烟火弄得灰头土脸的,好歹没再被占便宜,好不容易到了金陵城,我饿得两腿发软,厨娘拉着我说:“走快点,一会他该抽你鞭子了” 我踉踉跄跄的走着,迎面撞上了那位狂傲的三殿下敖蒙正大摇大摆的走着,兴奋的四处乱看,想起他的粗鲁野蛮不由心里直打哆嗦,还是算了,反正已经到金陵了,如果找到老猫就安全了,当下低着头走过。 紫云阁就在金陵城东街上,楼牌用红色的颜料涂过,在夕阳下显得很是漂亮,门口的几位姑娘身着各色锦服,袅袅婷婷叫人看了赏心悦目,领头的一位姑娘看见我们的商队,捂着鼻子说:快,从后门进,别脏了我们客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