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言休息好了之后,便在若凡的服侍下换稍稍擦了一下身子,给身上其他的伤口检查上药后,换了件干净的衣裳。
“嬷嬷,去将小杏叫回来,我让她前去查找彩丁了,此时应当在彩丁的屋子里。”
楚慕言躺在床上,因着原先失血过多,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好,表小姐你休息着,我这便去将小杏唤回来。”若凡说着便去将御医和萍若唤了过来。
御医十分年轻,瞧也不过刚过弱冠之年,在这般年轻的时候能进入宫中去做御医,想必和医术以及家世都逃脱不了干系。
楚慕言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年轻的御医,第一次发现御医原来也并不是想象中那般都是一副老头子的模样。
“姑娘你身子骨本就弱,原先底子便不好,先天有些许个不足,加上后天没有好好休养着,这次又受了这般重的伤,还请姑娘好好护着自己个儿的身子。”
这御医向来是最瞧不起那些不好好爱护自己身子骨的人,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身子骨甚至比他爷爷都差了许多。
楚慕言瞧着御医那般气愤的样子,也不去说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慕言知晓了,多谢。”
御医瞧着楚慕言那副虚弱的样子,心中憋着气,有看着人家那般虚弱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撒出,只好留下一副药方转身离去。
“表小姐莫见怪,这个御医啊,是温家人,温家素来与夫人李家相交好,所以这次一说夫人中毒,这温家便立即把这个嫡长子叫来了。”
楚慕言听着萍若在耳边说着,没两下,便彻底睡了过去。
萍若听着楚慕言安安静静的睡颜,替她将被子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拿着药方出去了。
萍若前脚刚出去,李亦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楚慕言的床前。
李亦白眉间越发的紧皱,他本就不同意楚慕言用这般极端的方式去做,但那时楚慕言态度实在强硬,他只不过将彩丁放到了外边后,没一会儿时间楚慕言便在里边受了那么重的伤。
李亦白看着楚慕言因伤痛轻轻皱起的娥眉,方才心中存着的那些气不由便化为了担忧。
李亦白瞧也瞧够了,将从彩丁方才交于他的那瓶药放在了桌子上,并且还贴上了纸条,上边注明了那是何药。
后又在楚慕言的枕头边塞了张小纸条,上边是写着在蝴蝶酥中下了何种药,并且告知她明日上午辰时,松叔会将那卖药人抓了送到楚府上来。
楚慕言,我当拿你如何是好……
楚慕言一觉醒来后发现全身的酸痛都少了许多,一个转头便瞧见小杏那张担忧的眼。
“表小姐……”小杏说着眼眶就红了。
楚慕言有些无奈,“没事呐,你瞧这不是好好着嘛。”
说着楚慕言还准备起身下床,却一把被小杏拦住了。
“好了,今日还有正事要办。”楚慕言虽然说的话有些温和,但是那个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小杏只好让楚慕言起床梳妆。
“表小姐,这是在你枕边看见的。”
小杏拿着一张纸递给楚慕言,楚慕言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在想到李亦白那副人前人后的模样,便也觉着不太奇怪了。
“桌上的东西可是有见着?”楚慕言坐在椅子上看向一旁的小杏。
“是那瓶黑色瓷瓶吗?”
“那瓷瓶下应当有张字条的,可有看见?”
小杏思索了会儿后,从角落里拿出了一瓶药连着张纸条。